屋里的摆设未见多大变化,仍是十几年前的模样。床上的橄榄绿的被子仍被叠成了豆腐块状,而其侧的柜子,漆已掉落,斑斑驳驳的映得她眼睛生疼。
虽屋子不大,但因着东西少的缘故,略显空旷。有几缕秋阳跳进来,落在床头柜的铁锁上,微微泛着光。
连房门都没上锁的父亲,为何会将这个床头柜上锁?阡陌一时愣住,以指腹拭去泪痕,想要一看究竟。
一阵脚步声传来,阡陌忽然慌了手脚。前几天在门外探视,就被那巡逻的士兵左右审问,万一被同一个士兵发现,她躲在屋内,岂不是百口莫辩?
慌乱中,她看向那个衣橱。老式的衣橱,当年是司令给送的,说是这屋子空空荡荡的,不像个家。
在衣橱里躲好,透过两扇木门的缝隙,看见随屋门打开透进来的一束亮光。紧随而至的是一道黑影,超大码的军用靴踩在地上,发出霍霍声响。
阡陌大气不敢出,双手紧紧的互相揪着,已经沁了薄薄的一层汗。
黑影在床上坐了下来,抚摸着被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动作缓慢。
逆着光,阡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或许就是时常打扫这间屋子的那个。
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的步子,从声音可以听出,来人尚在小屋后方拐角处。
许是不想被人看见,床上坐着的人霍的站起,军用靴调转了方向,瞬间的光影变幻,人已迈出门去。
躲在衣橱里的阡陌推开橱门,便欲迈出去叫住那人问个究竟,奈何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得缩了回去。
这次进来,说不上有大的线索,但她可以确定一点,靠近这里,一定有所收获!
回去的路上,忽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母亲病重!
林巧玉早在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中就落下了病根,时好时坏,若不是偶然恢复的记忆,心里的谜团,她一定不会离开秦皇岛,到这里来。
和关月打了电话,她定了当天的机票回家。
登机之前,她给路哲扬去了条短信,大概意思是家里有事,需要请假一段时间。
天气不错,天蓝得澄澈。
阡陌靠窗而坐,面向窗外,双唇紧咬。母亲的病不知道到了何种程度?她很担心,很担心。还好舅舅舅妈都在。
邢桨一身风衣走在前面,助理杰森紧跟其后,一面抱怨:“boss,我们为什么有头等舱不坐,跑来这里?”
邢桨不回答,只是往前走,目光似在搜寻着什么。
待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后,心情大好,回头给了杰森一个大大的笑容:“boss不介意我们可爱的杰森先生坐头等舱。”
杰森一脸苦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次的出差,本来就莫名其妙。两个小时前,接到boss的临时通知,说是要去秦皇岛了解了解市场。这是什么任务啊?了解市场,有市场部的人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他大老远的从x市往那边赶?
邢桨与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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