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忽然暖了,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住,放在他的膝盖上。没有说话,耳边只有游客对于窗外美景的赞叹,却掩盖不了自己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窗外是整条风景秀丽的环岛路,微醺的海风从半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带了丝丝甜味。
他说:“有空也可以到j军区来,趵突泉在雪天的时候也很美。”
他说:“以后芯芯的饮食就拜托你了。”
他说:“我和许西园是校友,我高三,她初二,第一次相见,她才十五岁。一身格子裙站在学校门口的大榕树下,迎着阳光笑得很灿烂,嘴角边两颗梨涡若隐若现。”
阡陌下意识的抬手,指尖轻轻触到嘴角,一边一个梨涡,她也有。
还记得,许西园对路哲扬说,阡陌有点像她,后者却从未觉得,如今听路哲扬这么提起,倒还真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低沉好听,伴着海风,能闻见薄荷的清香。“交往半年不到,我去了北方念大学。虽说十多年过去,可算起来,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她不选我也是应该!”
阡陌只是静静的听,对于他的事,她还没有到非了解不可的地步,除非对她有益的事。
他说:“其实许西园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人,你照顾芯芯的饮食,难免会遇到她。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处境,别为难她。”
卢阡陌弯了一抹嘲笑,看向窗外翻滚的海浪,不置可否。
他说:“如果可以,我爸的饮食也麻烦你留意一些。”
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他说:“照顾好自己!到了,给你电话!”
他说了很多,让阡陌以为,他是要放下这里的一切,重新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去。或者说,他想放下过去的一切,与阡陌开始全新的感情。
他叮嘱了很多,但对于阡陌,却只有短短的五个字。然而,就这短短的五个字,已抵过千万句的交代。
机场外,小李一身绿军装焦急等待。离飞机起飞没剩几分钟了。
在安检外,路哲扬拥抱了她。他的身上仍然是那股清新的薄荷香,淡淡的扫在她的鼻端,有了一丝异感,那个词语,似乎叫做“习惯”。
当她仰着头,目送那一架载着他的飞机远去时,竟有丝丝的不舍。
邢桨远远的便见卢阡陌仰着头站在那儿,吩咐助理一声,抬脚便朝她走来。带点孩子气的仰起头,只看见一架飞机变成小小的点,视线落下来时,便见卢阡陌眼圈、鼻尖泛红。
“哟,还以为天上掉陷饼了呢。”他一副捡不着陷饼的失落模样。
见是那个第一次见便让她挨了一掌,第二次见让她宿醉的花花公子邢桨,卢阡陌没好气,打鼻孔里哼了一声:“掉下来砸死你!”
似乎想要和他划清界线,阡陌未再多说,马尾辫一甩,扭头走了。
抚上被马尾辫甩过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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