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宫女稍觉怪异地看了宇文图一眼又看了宁澜一眼,没说什么便退下了,跟着其他人自去歇息或者忙着其他不提。
宁澜看了看殿内灯火通明,见宇文图的确是生出了倦意,虽则仍有疑惑,却也不好追究,因道:“可要熄了灯?”
“熄了,只留下一盏便好,”宁澜方想动,宇文图又道:“先别忙,先过来帮我宽衣。”
宁澜心情很微妙,虽然知道这没什么然而自己之前并没有服侍过男子,心下便有些不愿。踟踟蹰蹰地不肯上前。
宇文图才不顾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只是盯着她,神情似乎不悦。
宁澜知道既然主子有了吩咐下人是不好违逆的,只好扭扭捏捏地上前,站到他身前准备帮他褪下身上的衣物。
宇文图身量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宁澜能看到的,只是他看起来很瘦却并不显得羸弱的肩膀。
她神思有些恍惚,忍不住想到这人,原本该是成为她夫君的。
宽衣解带这种事,婢女常做,另一个身份也常做,比如妻子。
若无十年前那场变故,她该是他的妻,而他该是她的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此时宽衣之事,便不该只是婢女服侍主人,而该是夫妻之间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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