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所谓一物降一物,怕也不过如此。
慕容央听此话也不气恼,反而理直气壮,“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在乎那些闺秀把式做什么?”
天下转转眼珠子,这句话,她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君梓急了,这牛皮糖黏人的力度,比起他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白云龙坐在花厅里装模作样地品茶,不知道是哪日又花了高价,从江湖郎中的手里买来一罐大红袍,那稀稀渣渣的茶叶碎屑,怎么看都不是高贵上档的大红袍,天下哀叹一声,无端心疼那笔冤枉银子。
君梓见白云龙,笑眯眯上前做了个揖,“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白云龙嘿嘿干笑两声,没待他说话,慕容央眉毛就竖了起来,“什么?岳父?”
君梓懒得理她,狗腿一般凑上来,“今日岳父又寻到了什么好茶?”
白云龙笑眯乐呵,茶痴见茶痴,两眼闪晶晶,“是上等的大红袍,君梓要不要尝尝?”
君梓忙不迭点头,“岳父好手段,小婿自然是要尝尝。”
说完,白云龙连忙命人给他泡上一杯,茶香弥漫,君梓陶醉地闻了一口,大赞,“好香!不愧是好茶!”
天下听着,猜想那茶估计也和平常人家所喝的苦丁无异,又默默为两个茶痴哀叹了两把。
慕容央也不客气,自个捡了根凳子坐下,偏生白云龙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位姑娘是……”
君梓冷哼一声,“一颗不要脸的牛皮糖!”
慕容央气得瞪眼,“你才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
君梓大怒,“你你你!放肆!居然敢说我们全家人不要脸,不想活了是不是?”
天下在屋里盘算,这君梓的全家人是指哪些,这个摄政王和当今皇帝也算是他家人吧?那个……如果,她算得上是他的嫂子的话,是不是也是他所说的全家人?
慕容央又来,“你才不想活,你们全家都不想活!”
君梓登时气得张牙舞爪,天下觉着那全家人中肯定也是包括了她的,她不能再这么风轻云淡了,拉着小奶包出了账房,往花厅走去。
君梓一见她们母子,立马张开双臂跑过来,十足十的牛皮糖,慕容央“蹭”地一声站起来,腰间的长鞭立马挥去,君梓一颗心全在拥抱天下身上了,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挥舞过来的鞭子,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一鞭可挥得不轻,君梓手臂被深深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最毒妇人心!”君梓大痛,再一次悔不当初。
小奶包扑到他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阿梓不痛,然儿给你呼呼。”
君梓立马又乐开了花,吧唧一口亲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还是然儿贴心!不愧是阿梓的小棉袄!”
小奶包嘿嘿笑着,慕容央见此和谐的一幕,以为小奶包是君梓的小孩,当下又气又恼,“你居然都有了孩子?”
君梓抱起小奶包,拽气十足,“怎么样?”
“你!”
“本少爷都有孩子了,你打哪来回哪去,本少爷才不待见你!”
“哼!本小姐才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就算你有孩子老婆,也得把本小姐娶了!”
果然是牛皮糖所见略同,就连这“知难不退”的性子,都是十足十的像啊……
慕容央气得准备再挥一鞭,天下见这情形,害怕她伤及无辜,连忙从他怀里抱过小奶包,“你们继续打,随便打,我和我儿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提脚开溜,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好心提醒,“那个,慕容小姐,这货是单身,下手要趁早!”
边说边比了个加油的动作,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