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又气又恼,“不准叫人家瞎子,多没礼貌!”
小奶包“哦”了一声,又低头继续呼呼,“娘亲不怕!然儿会武功!有然儿在!谁也不能欺负娘亲!”
天下呵呵一笑,抱起小奶包狠狠亲了一口,母子俩笑得没心没肺。
闹了须臾,脚踝的痛楚缓解了些,母子俩拖着伤腿,慢吞吞去后院向打扫的小和尚要了一些金疮药和纱布,草草包扎,准备回家。
刚踏至主殿,殿内传来的诵经木鱼声渐渐低沉,尚有香烛焚烧的余味缭绕寺中,嗅入肺腑,有种宁静而神圣的抚慰之感。
天下在门外取了三支香点燃,跨过金漆门槛入内叩拜礼佛。香案一旁站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和尚一手执佛珠,一手敲金盂在念经。空手拜过两下转身正待离去,却听得那小和尚道:“这位施主,香已焚尽,莫要烫到手。”
天下应声随意抬眼看去,始知自己霉运多得竟是叫佛祖亦无从庇护。
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摄政王正跪在那左侧蒲团之上,那手中的香已焚到尽头,香灰散落在手背上,烫得隐约几处斑驳红痕。
“施主可是许了许多愿,竟长到这香都烧尽了还未说完?我师傅说了,许愿不在多,在乎诚。多而显贪,未必灵验。”那小和尚又道。
听得那人恍惚回神般幽幽道:“不多,只一愿。”忽而又自嘲一笑,“只是说得多遍了,一不留神竟连香也燃尽了……”
天下僵着身子站在佛前,如被魔咒定住。
回了神,拉着小奶包慌忙离去,忽觉后颈倏然扫起一阵不详凉意,踉跄前倾两步行,回首,但见墙头月下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黑影腾跃而出,目标只扫那跪于蒲团之上的人。
不消一会,身后响起兵戎相见的声音,那人虽然眼瞎,杀人功夫却丝毫没减弱,一把寒冰剑被舞得水泄不通,刀刀剑影如密不透风的网,对那刺客直直袭来,挑、刺、砍、杀,应对这些刺客喽啰绰绰有余,天下拉着小奶包步伐坚定,一步步往寺外走去。
“娘亲,那叔叔看不见……”果然是父子连心,小奶包突然使劲挣脱的她的手,慌忙往那打斗中奔去。
天下情急之下,大喊一声,“然儿!”
只见那人身形一顿,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往她射来,“……天下?”
天下暗叫糟糕,走也不是,去也不是,看着小奶包那小小的身子死命往前冲,心里急得要命!
一路随行的侍卫死死护在他周围,那人却是不管不顾,快步朝她奔来,因为目不能视物,被门槛绊了一脚,狼狈摔在地上,他慌忙爬起来,眼神涣散,焦急地寻找方向,却不得其门,只好将一只手伸于半空,眼神四扫,带着满脸期冀与脆弱,“天下,回来……”
天下见此情景,心脏狠狠骤缩,那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不一会儿,隐藏于四面八方的暗卫听到打斗声,纷纷涌入,有条不紊地将刺客包围起来,双方打斗惨烈。
但见小奶包穿过重重障碍,终于到达他面前,将粉嫩嫩的小手塞进他的大手里,“叔叔没摔疼吧?”
那人微微一愣,将这双肉呼呼的小手握于手中,“是你。”
小奶包嘿嘿一笑,“刚刚叔叔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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