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指望你能当皇后了,那个将军也不错,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人,乖宝,也不是爹爹贬低你,这将军通身霸气,不是你能够相配的,哎,可惜啊可惜……”
“……”
“无需多说,这是天赐的姻缘,就算你配不上人家将军,也要给我绑牢了,这打仗要军饷吧?就不信我们白家家产还栓不牢他,乖宝,爹爹一定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你只管安心的嫁人!”
她爹大约疯魔了……
天下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身不由己!
……
这厢商君珏和太子的战争已收尾,浑身气焰暴涨,各自立于一角,君梓身上挂了两道彩,满脸怨恨地瞪着商君珏,而商君珏左脸颊青了一小块,则是一脸风轻云淡,两两相望,竟叫人生出无端暧昧猜想。
白云龙托着一斗茶叶罐子撞入厅中,打破这沉默的两两对望,“可叫我寻到了!这武夷山的大红袍可是天下托了不少人花了重金几番辗转才从闽地买来的,太子和将军倒有口福……来来来,那便一块儿尝尝我这新茶。”
君梓面色一转,立刻喜滋滋地几步凑上爹爹跟前,两眼潋滟放光,“大红袍?!岳父大人真是好手段!君梓亦钦慕此茶已久,始终不得,深以为憾,不想今日好福气!”
白云龙自豪地笑两声。
但见白云龙用茶匙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匙茶叶放入紫砂壶中开始冲泡,入水淋杯一招一式皆悉心备至,处处皆透着这茶的金贵。他对茶叶的态度和对天下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天下要是磕了碰了,他立马会心疼得将那绊脚石亲人敲碎荡平,但若是下人禀报家里的茶叶不甚给跌了一罐,他则是心疼得彻夜难眠上几日。
这点太子殿下和白云龙一拍即合,他不但是个武痴,也是个茶痴,亦喜好花重金四处搜罗各类名茶,遂将爹爹引为知音。
瑞京哪个茶贩子不晓得白老爷买起茶来花钱不眨眼,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茶痴”,非但痴迷还痴混,从来分不清毛尖和毛峰,吃不出明前和雨后,最是好糊弄。一说起茶叶,她爹平日里做生意的精明劲儿便不知遁到哪个九霄云外。
故而,时不时地隔三差五便有茶贩子托了人神神叨叨跟她爹推销茶叶,一推一个准。
那日不晓得是谁诓他买了一罐据说顶级的祁门红茶,她爹如珍似宝地泡了给天下喝,天下一尝当下便觉着这味道十分熟捻,之后细细品味了一番方才想起,这分明和天下小时候奶娘煮的茶叶蛋味道如出一辙,可悲可悲。
不知今日白云龙这大红袍不知又砸了多少银子便宜了哪个舌灿莲花的茶贩子,罢了,千金难买心情好,只要爹爹喝着开心便好。
天下端了杯爹爹亲自斟的茶尝了尝,果然不出所料,只是一般普通的武夷岩茶。幸而此番还未太离谱,天下原以为那茶贩子会拿闽地的另一种唤作铁观音的茶糊弄爹爹,这般看来这茶贩子还是良心未泯。
君梓却连连赞道:“甘甜馥郁,大红袍果然名不虚传!”
白云龙捋捋胡子显然十分开心,又满目期许地看着刚抿了一口的商君珏,但见商君珏将茶杯放下,淡定如初,道:“是还不错。”
于是,她爹便是在君梓此类一窍不通的茶友和商君珏此类含蓄不直言的茶客纵容下,自得其乐地在茶痴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