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边缘,哽咽着道:“颖之说过,夫君入狱。我给你送饭送水;夫君死节,颖之也绝不独活。”
李琙再也忍受不住,泪水缓缓流出:“我的傻娘子,为夫怎么会死呢,过不了多少日子自然要回来,我不是答应过你一起泛舟海上,看日出日落吗?”
赵颖之呜呜地哭着:“夫君,你别着急。颖之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出来。”
李琙道:“娘子。我不着急,只是你要保重身子。不要过于担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能够做到!”眼睛盯着赵颖之,却是百转柔情,手里不禁加了点力量,死死攥着那只柔胰。
杨龄在旁边听着两人的生离死别,早就不耐烦了,喝道:“时候不早了,启程!”
驾驶囚车地捕快一甩鞭子:“的,驾!”囚车重新起动,缓缓前行。
李琙和赵颖之的手仍然攥在一起,赵颖之脚底一路小跑跟着囚车前行,李琙不忍,手一松强做笑脸:“娘子,别送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你在家好好等我便是。”
赵颖之拔拉着囚车的边缘,依然一路跟随,上了大路,囚车速度加快,赵颖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囚车已经去了。赵颖之只觉得天旋地转,脚底一软,倒在路上,清荷连忙跑过来抱起夫人使劲摇晃着:“小姐,小姐!”
李琙双手扶着囚车的栅栏,大声喊着:“清荷,照顾好小姐,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李琙没有一点信心,如果真按费师爷分析的那样,此行很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
清荷撕心裂肺的声音已经远去了,囚车逐渐来到吴江东门,捕快正和门吏交验出城关防,一行都停在城门内等候。正在此时,就听后面马蹄声响,又有几骑快速奔来。
只见一名官吏手中举着一卷白绫,跃马冲过囚车来到最前面,他身后跟着四五骑衙兵。只见他来到队列最前面,喘了两口气,然后四顾喊着:“这是不是押送吴江县法司李大人地车驾?”
杨龄心头一紧,妈的,这又是哪路神仙?看着手下捕快询问的眼光,只得催马上前。抬眼一看,此人官府品级不过是七品,于是摆起官架子:“哦,是又怎样?”
那官吏看看他,原来是六品官比自己要高,连忙拱拱手:“下官宰相府秉笔崔成,封宰相大人之命前来,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杨龄心头又是一紧。刚才抵挡了中旨,这会怎么又来了宰相府的人,难道又是来搅合的不成?但宰相府地人还不是能轻易得罪地,只得拱拱手:“本官直隶法司司副杨龄,敢问崔大人,有何事情?”
崔成点点头:“宰相钧令,尔等听令。”
杨龄心道不好,但还是滚鞍下马。其他所有人也纷纷下马,拱手听令。只见崔成展开手中白绫大声宣读:“兹有直隶法司辖下吴江律法司司正李琙以下六人,直隶镇抚司捕头陈情私放飞贼一案,案情不明,暂停审讯。所有人犯提交京城大法司审理,见令执行,不得有误。”
杨龄一听,立马急了。怎么连青府台也过问此事,这叫自己如何是好,但他有了刚才的经验,立刻问道:“请问大人,宰相钧令有无皇帝用玺?有无给事中副署?”
崔成点点头:“大人请过来看。”杨龄连忙凑上去,完了,上面两方大印,一个小印。鲜红欲滴,清清楚楚,分明是手续齐全的钧令。
崔成交验完钧令道:“那杨大人将人犯交割给下官吧!”
这会杨龄真正是理屈词穷了,心有不甘地又往钧令上溜了一眼,只见崔成正卷起钧令放回怀中。
那边李琙等人再度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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