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人哼了一声:“我说二狗,你还拿什么威风,要不是我们头发了话,你还想吃肉喝酒?做梦吧你,还真以为自己跟没事人似地。你现在就是我们巡捕房的阶下囚。”
“你个挨刀的东西……”二狗刚要张嘴骂人。
李琙赶紧出声制止:“二狗,闭上你那张狗嘴。老廖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着话廖四走到李琙牢房门口,打开饭匣子,从里面端出一荤一素两碗菜,还有一小壶酒,后面的伙计拿个碗往里装上一大勺米饭。廖四对李琙笑了笑:“还是法司人好,您够吃了吧?”然后降低声音,拿出一个包袱:“法司,这是嫂子托着送进来的兽皮,垫在身下能够防『潮』。”
李琙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道:“这两日肚子有些不舒服,荤腥不想吃太多,劳烦老廖将这碗肉给二狗他们拿去。”
廖四唱个诺,将肉碗端给二狗:“喏,你家法司让送来地。吃,吃得你拉肚子。”说着转身出了监牢。
吃晚饭的时间是牢里最安静的时候,看守的公人们也轮流出去吃饭,趁着这个机会,李琙对关在对面地费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会意,立刻喊道:“二狗,听说你家媳『妇』又怀上了!娘的。都第几个了?”
二狗边吃边道:“第六个了,嘿嘿!”两人就这样东家长西家短地扯起了大天。
李琙这才凑到墙边,在上面『摸』索着,然后在白天找到的一个小洞处停了下来,对着隔壁轻声喊着:“陈捕头,陈捕头。”
过了一会陈情在对面回应着:“大人!”
李琙连忙嘘了一声:“小声点,隔墙有耳,你把耳朵凑上来。”然后李琙把嘴巴凑到洞口小声说着:“见到内人了吗?”
陈情答道:“不是嫂子。嫂子派了庄姑娘和李管家来地。”
李琙道:“那东西?”
“已经嘱托给庄姑娘了,”陈情沉默了一下,有些担心地说着:“他们两人可靠吗?”
李琙道:“陈捕头放心,他们两个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庄姑娘见过世面,李叔老实可靠。这方面陈捕头请放心。我想夫人的眼光不会错。”
陈情想了想,也就不再说了,过了一会。李琙叹了口气:“有些话一直想跟你说……”
陈情脸微微一红将耳朵往墙上贴了贴,只听李琙说道:“本来这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大事,我也不知道沾了哪根筋,想出了找镇抚司的人来帮忙地馊主意,这一下竟然将姑娘拉下了水。现在想来。我们想掉脑袋应该自己掉去,怎么就稀里糊涂让你上了贼船,真的很对不住你,我。我……”
陈情脸又是一红,额头顶着墙壁幽幽说道:“大人千万别这样说,能和大人一起做事,是奴家一生的荣幸。其实奴家早就认识大人,还记得那是庄姑娘地案子,大人当场怒喝黄家,为庄姑娘伸冤。奴家当时就在阶下听审,到现在奴家还记得大人的结案陈词——堂堂正正的人。光明正大的人。奴家,奴家就是佩服大人这一身正气,大义凛然。跟着大人做事,就是在堂堂正正做人,哪怕粉身碎骨又算什么?”最后一句话说得如蚊子飞过那样几不可耳闻。
李琙此时心中如小鹿『乱』窜,原来女捕头一直自称我,或者卑职,但今日她破天荒自称奴家。这不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女人吗?说实话。原来与陈情共事,除了偶尔从她的身段上感觉这是个美女。平时只感到她是个能干地捕头,哪里还想着什么男女之情!难道这个女捕头对自己也……
李琙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连忙王顾左右而言其他:“捕头过奖了,我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法司而已。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不小心害人害己。”
陈情道:“那个账本奴家也看过,可怜天下苍生就被这些贪官墨吏所害,如果没有大人这样的仗义执言之人,我们地朝廷将会变成啥样?所以奴家认定了大人所为是正确的就会跟着你干。”
李琙叹了口气:“难得陈捕头也是一腔热血,李琙只有感激不尽了。但愿我们留的后手能起作用,不要再让恶人逍遥法外。”
当二狗被带回牢房的时候,李琙紧张地将脸贴到铁枝上朝外张望,今日是第一日提审犯人,二狗是第一个被带去审问的人。只听二狗刚进牢门就骂骂咧咧:“直娘贼,想跟老子玩这些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