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领了。只是这个事非同小可,就算舍了我着一百几十斤也不能一走了之。大人不需再劝,我一定留在这里作证,直到扳倒浙江贪官为止。”
李琙刚要说话,费师爷连忙将话头截下:“大人,要不这样,咱们也别关着萧大侠,就让萧大侠自己离开,萧大侠呢也不用远走他乡,就在城里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如果有需要大侠就来作证。大人觉得这样可好?”李琙想想,只好点点头,萧东也没有意见。
大家一直喝道二鼓时分才各自散去。李琙走出院子,清凉的小风一吹,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但李琙总觉得心中有个疙瘩无法解开。对了,到底是什么人走漏了风声?这么秘密地事情竟然能让黄淮那边知晓?
李琙进了后院,只见自己的房间还有一盏灯火闪烁,那是赵颖之在等着自己。李琙只感到一阵暖流在胸中回『荡』。转眼一看,清荷和庄若蝶住的厢房里已经灭了灯,漆黑一片。李琙的心一紧,自己病中的时候,赵颖之好像吩咐庄若蝶拿过账本。李琙眉头紧锁走入自己房间,心中仍然隐隐作怪。
江亭豫马不停蹄在第三天日落之时回到杭州,他不作任何停留直接进入布政司敲开了黄淮地书房。
黄淮早得到下面的通报,立刻打开大门将江亭豫迎了进来。江亭豫拱手行礼:“大人,卑职回来了。”
黄淮满面笑容:“怎么样,事情可办妥了?”
江亭豫微笑点头:“办妥了,东西已经取回。”说着打开皮箱,将两样东西取出,放在黄淮面前。
黄淮看着两样物件,两眼骤然放光,但仍装出镇定模样,把一个茶杯放到江亭豫面前:“来,乐城,辛苦了,喝点水。”江亭豫道了声谢拿起杯子。
黄淮拿起两样东西仔细翻阅起来,江亭豫用眼角余光瞥着黄淮,只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快速地翻动着账本,嘴里狠狠地挤出一句:“这个狗贼,竟然记下这样一个东西,差点坏了老夫大事!”
当他看到第二张供状的时候,更加目瞪口呆,嘴里颤抖着道:“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做出这样吃里爬外地事。”然后愤愤地将供状摔在桌上。这张供状竟然是布政司兵吏胡说的供词,将他们如可奉命打开富春江闸门,放水淹田的事一一招供,最后还签字画押。这可是要命的供状,幸亏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自己手上。
江亭豫放下茶杯道:“大人息怒,这些证据已经全部拿到手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黄淮点点头:“好,乐城,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让老夫怎样谢你。”说着吩咐外面拿一个铁盆进来。
江亭豫连忙行礼:“大人言重了,卑职有今天全凭大人一手提拔,怎敢讨个谢字。”
黄淮微笑着点点头:“嘿嘿,你地功劳老夫不会忘记。”说着将账本拿到蜡烛上点燃,然后扔到铁盆之中,账本在熊熊火焰中化为灰烬,接着黄淮又将那份供状扔到盆里一同付之一炬。
看着铁盆里的火光渐渐熄灭,黄淮脸『色』一变道:“吩咐老雕,让他把这个吃里爬外的人做了,记得叮嘱他我会派他去衢州出公差,在荒郊野岭下手,不要留任何手尾。”江亭豫点点头,看着黄淮的脸『色』,不禁倒吸一道冷气。
黄淮又道:“对于吴江那个小法司,乐城有什么主意?”
江亭豫脸上泛过一丝阴冷地笑容:“东西已经没了,他就翻不出什么风浪了,还不是任由大人处置。”
黄淮道:“可他们知道地东西太多了,留着不好。”
江亭豫道:“大人明鉴,周仲晨也希望大人想办法把他料理了,免得日后生出变故。依卑职所见,也该到了新帐旧帐一起算的时候了,大人不如这样……”他把身子凑到黄淮跟前,小声嘀咕着。黄淮一边听一边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