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面『色』沉重轻轻点了点头。
陈情拿起账本。慢慢一页一页翻过去,面上表情从严肃到关注。再从关注到惊讶,一点汗珠渐渐出现在额头上。李琙心道估计当初自己和费胖子看到账本地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
过了片刻陈情终于把账本看完,李琙道:“看完了,那我就说说这本册子的来历。”于是李琙就将飞贼故意出现,然后如何将账本藏于法司后院,以及自己与费师爷的打算详细讲了出来。说完,李琙又将昨夜那张纸笺递给陈情:“这里是昨夜的飞贼飞刀传书传进来的东西,这就是捕头所说飞贼与我的勾搭。”
陈情翻开纸笺,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读过去,额上汗珠冒得更多,看完她猛地抬头看着李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琙道:“陈捕头,你对这两样罪证如何看?”
陈情久久不敢说话,半天才在嘴里挤出四个字:“罪恶滔天!”李琙顿时松了一口气,瞥了费胖子一眼,只见他拿出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三角眼还瞥在自己身上。
李琙道:“没错,罪行如此令人发指,不惩办这些恶贼,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这些冤死地黎民百姓。所以我李琙不惜这一百几十斤,一定要将这些贪官污吏拉下马来。原先我们的想法是,在巡回法司下吴江的时候将这个案子捅上去,顶多在上报之前请镇抚司的人做个见证。
此事艰难重重,就算将证据递上去,也不一定能告倒那些贪官,所以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姑娘本是个外人,被我们莫明其妙地拉到这个『迷』局之中,是我李琙地不是,如此一来,恐怕姑娘也要受到牵连。所以我的意思是。姑娘借着与我吵翻,回苏州去吧,不要趟这个浑水了。”
“嘿嘿。”陈情一声冷笑,“大人好意陈情心领了,只是也忒瞧不起卑职了。没错,卑职是女流之辈,但我也是大明朝的官吏,对于这样的贪官污吏。也决不会心慈手软。至于大人地担心,卑职清楚,也感激不尽。只是,只是大人还真应该跟我说这个事,我们镇抚司也有一项职责是专门监察百官品行。你没权力拿他浙江地官,可我们却有自己的办法查他。”
李琙呵呵一笑:“没有,没有,请姑娘理解。我们是小心为上,毕竟这个事情非同小可,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如今有你加盟,我们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陈情道:“既然大人这样说,那日后有什么就不要再当卑职是外人了。”
李琙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盯着陈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陈捕头相信我吗?”
陈情好不思索地回答:“我相信你!”眼神充满了坚定,刚才还有些惊惧疑『惑』的神情消失无踪。
李琙眉头一展道:“那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老费,你先说吧。”
费师爷道:“一般来说每两月的十五。各省地朝廷直辖巡回法司都会到下面转一圈,接接各地地案子,听听申诉,这也是对各地法司一种监督,给百姓多一个伸冤的途径。一般来说,先是吴县,然后我们这里会是第二站。一般最多四月二十几周法司就会来到我们这里,我和周大人有点交情。到时候把两样证据给他,他自然会上奏中央法司。只要把案子交给了他,就没我们啥事了。”
陈情听着费师爷的话,蹙眉沉思,李琙看着她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陈捕头,有什么问题吗?”
陈情沉思片刻才道:“周法司我也只听过名字,并不知道他的为人。我有两个问题。第一。周法司是新党还是旧党的人;第二周法司办过什么案子?这些费师爷知道吗?”
费师爷微微一笑:“这方面捕头大可不必忧虑,周法司虽然是姚相点的进士出身。大家都以为他是新党吧。可是承隆十年,周晓升任直隶法司司副,上任之后办地第一件大案就是抓出苏州海关巡检使方纯养贪墨地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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