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家喝酒呢。这半个多月没来,我们东家可是想得很呢。小三快去后面把东家请出来。”说着一路将李琙引到楼上。
早有伙计进去通传,只见雅间房门一拉,走出一位锦衣公子,只见此人三十上下,身材瘦削,但个子不矮,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玲珑簪子玉栏杆圈儿;身穿蓝罗绸袍,脚下细结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子;手里摇着酒金川的扇儿。打扮轻佻,想穿出点潇洒的味道,可惜脸庞黝黑,却似几分洗脚上田的暴发户。
这个公子连忙拱手作揖,脸上笑着道:“法司老爷过来,怎么不着生子过来通报一声,我也好远远地候着啊。”
话音未落,肥头大耳的费师爷也从门里出来,见到李琙赶紧躬身行礼,口里唱着:“大人来啦,卑职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脸上却是十分惶恐。
李琙拱拱手算是应下两人,虽然不知道和这家公子的关系,但自己好歹是个官儿,多少要摆摆官威。当然,官威该怎么摆却不知道了。
进了雅间,锦衣公子赶紧把李琙让到上座,桌面上已经摆着酒席,公子命伙计们把这桌撤了,再做一桌上来。趁着公子忙活着吩咐,李琙把李生耳朵要过来嘀咕道:“这公子是什么人?跟我是什么关系?”
李生也凑到他耳边道:“他是万和楼的少东家万全,一直想攀着少爷在衙门外面开个店面,专做衙门生意的。之前,少爷一直不同意。”李琙听这几句,心中立刻跟明镜似的。明朝的书,李琙也读过几本,知道明清时候,在衙门外开酒家是一桩大买卖。
那时候城里诉讼案件多,每当衙门里的胥吏、书手承牌拘传罪犯被告,或者发票传原告,就在衙门附近的酒家里海吃一顿。胥吏称“宾”,书手称“主”,书手的助手成为“朋友”,加上店家陪侍和吏书的家奴,开桌入席,杯盘狼藉。当审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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