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骄阳如火。夏末的风微凉,炎炎烈日炙烤着干燥的大地,仿佛要把最后的热量散发殆尽,呼吸间弥漫着火烤的味道,让人极不舒服。
苏香云侧卧于软榻,手握着鹅毛团扇随意的扇动,她让宫人们各自回房间歇着,只留下小碗和喜珠随身伺候,人多了聚在屋内感觉更热。
“主子,要不然抬些冰块进来吧,能凉快点。”喜珠提议道。
苏香云摇头,“不必了,晚宴大家都累坏了,让他们歇去吧。”
“说起来,主子的酒量真是好!竟然把他们一个个都喝倒了,连皇上都不是主子的对手呢。”小碗小声赞赏,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苏香云抿唇轻笑,这要是拼酒量,她佩服的人只有卫庆一个,那家伙竟然比自己还能喝!上一次在庭院,他能陪酒到底,最后自己醉成一滩烂泥,他却佯若无事的翩然离去,他一定不是人。这是苏香云经过每一次与卫庆打交道总结的定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超人。
团扇一停,苏香云抬睑问:“本宫让你们去毁掉的东西,怎么样了?”
喜珠答道:“主子放心,奴婢和小碗昨天半夜就去后院,把骰子和摇盒,砸得粉碎,包好丢进庭院后的古井里了,井中有水,怕是捞不出来了。”
“这就好……”苏香云舒了口气,继续摇团扇。
“主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骰子都丢掉呢?”小碗和喜珠不明所以,小碗疑惑的问,“主子花费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好不容易做好的东西,丢了真是可惜。”
喜珠随声附和,“就是,主子玩得那么厉害,说不准留着它,日后有机会接着玩,反正咱们总是赢嘛!”
苏香云眉心一锁,眼神像是荆棘丛中的一堆火,“你们真的砸碎丢掉了吗?没有偷偷的留下来吧?万一再被皇上看见,触犯宫规,要被砍头的!”
小碗一抖,急忙点头,“丢了,主子的吩咐,奴婢和喜珠不敢有违,只是觉得很可惜。”
“真的吗?喜珠?”
“是真的!”
苏香云松了松气,缓缓道:“宫中赌博是大忌,虽然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好赌,毕竟躲得开,没有被抓到过。本宫不一样,昨天拉着皇上和妃嫔一起赌,本就不像话,还敢有下一次吗?
而且你们都看到了,皇上喝醉不说,其他妃嫔都醉得丑态百出,若是本宫再赌一次,她们会联合找玲贵妃灭了本宫。”
小碗和喜珠这才明白,点点头,去外面端绿豆汤来。
她们固然不懂,苏香云最担心的并不是赌博一事,而是她欺君舞弊一事。
其实在她制作摇盒的时候,盒内镶嵌了很多小的平面镜,在盒子的最上方有一个小缝隙,透过缝隙向里看,平面镜之间相互反射光,正好可以瞧见骰子的点数。
用锦帕垫在摇盒之上,不是为了防止盒子外面太滑。苏香云料到了冷夜风会选择亲自尝试,所以在自己摇动的时候,缝隙正对着她的眼皮下,点数尽收眼底。
在冷夜风摇晃的时候,苏香云把摇盒换个方向,让缝隙背对着冷夜风,再用锦帕一盖住,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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