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痛、半是羞臊,不停地扭动。
“忍着点吧,不然起了疮,连被褥都沾不得了。”从珂一贯的清冷,带上几分喝斥。
见若梨撅着嘴不说话,从珂又淡淡地笑了一笑:“现在知道疼了,怎么那么冒冒失失跑到战场上来了?汴京装不下你了?”他尽量轻柔地擦,眼睛始终不曾看向若梨的脸,好像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谁要你管。”若梨还要嘴硬,眼泪已经沿着眼角滑出来,打湿了床铺。
“好了,别哭了,这就擦完了,擦完就不疼了。”从珂的声音温和恬淡,这一刻,好像没有经过岁月的无情雕凿,他依然是河边静静等待的少年,她依然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指尖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虽然看不到,她却感觉到好像全身都已经又红又热。
擦完一遍烈酒,从珂额头上冒出汗来。他用袖子随便一擦,找来软软的被子,把若梨盖住:“不要乱动,先躺几天吧,万幸没有伤到筋骨。”
若梨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再次醒过来。
她好多年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没有时时惊醒的噩梦,像重新回到干净美好的少女时光。
从珂看她醒过来,端了一碗清粥来喂给她。若梨摇摇头:"我自己吃。"话一出口,先把自己吓了一跳,嗓音嘶哑,像一面破锣。
“你烧了两天,哪里还有力气。”从珂不跟她多说,把粥一勺勺送到她嘴边。清粥没有什么味道,才吃了两口,若梨就吃不下了。
“不行。”从珂惜字如金,照旧盛起一勺粥送到她面前,她不吃,他就一直举着,一直举到她屈服为止。若梨没有办法,在这样来来回回的拉扯中吃了小半碗。
放下粥碗,从珂靠近床边,要去掀被子。“你要干什么?”若梨死死地揪住被子,不肯松手。
“看看你好些了没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被子轻轻巧巧地从若梨手里滑出来。因为身上到处是细小伤痕,这几天在被子下面都没有穿衣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体温又蹿了上来。
不知道是真的奇怪还是故意装糊涂,从珂在她额头上摸一摸,喃喃自语:“咦,刚才明明已经不发烧了。”
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痂,从珂用两根手指轻轻地触摸了一圈,像大夫一样一本正经:“这几天不能碰水。”
若梨只想一头在墙上撞死,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即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她也知道肯定不需要这样摸一圈来确定伤势。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从这触摸中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夹杂着些许慌乱。与元胜赢或者元定熙面对面时,她一向冷静自持,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可以封闭内心,却伪装不了外在的情绪。
“从珂,你到底要怎样,你别忘了,我还是你五弟的妻子。”若梨的话语似哀求,一声声砸在他心上。
“我知道,所以我跟你谈个条件。”从珂说得云淡风轻,“你在这里陪我十天,我就不去攻打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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