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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至幽僻处,似有人隐约话语声传来。若梨不想偷听别人对话,抓了金银花在手里正要离开,没头没尾的半句焦躁之声忽然飘进耳廓“迎棠,难道你从来不明白……”
借着如泻月色望去,山花掩映间,定熙正抓着迎棠的衣袖,似低低哀求。水色衣衫的清秀少年,赤烈如火的爽利少女,如果没有往事的纠葛,原也该是赏心悦目的般配。
迎棠神色冷淡,定熙说上半天,她才答一两句,大多还只是一两个字。
若梨蹑手蹑脚地沿着原路返回,行未远,一个青衫身影急速掠过,身形步态,分明是从珂。若梨在暗处,并未引起他的注意,那身影却让若梨更加迷惑不解。看来处方向,他应当也瞧见了定熙和迎棠,却好像并不打算过问。此时深入后山,又是为了何事?
好奇心起,若梨跟在他身后向漆黑荒芜的后山行去。
从珂的步法三实一虚,看似闲庭信步,速度却很快。若梨索性将裙摆拉至小腿,打了个结,好让脚下更快些。
后山荒草丛生,从珂拨开一处茂密的蒿草,弓身钻进山洞。若梨不敢跟得太近好在山洞虽曲折却只有一条通路。从珂步履轻捷,似乎对这荒山路径十分熟稔。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腹甬道转了七八个弯,似是进入了一处空旷的石洞。从珂用手中火折点亮了洞中两支儿臂粗的高烛。若梨在一块大石后隐住身形,隔着摇曳石影,看不全洞中景象,只能看到从珂的一半身影。
从珂对着不知何物凝神看了许久,最终在地上撮土为祝,缓缓地磕了三个头,待蜡烛将要烧尽,才起身离去。
待他走后,若梨闪身出来,借着烛火将灭未灭的微弱光亮,扫视洞中。石洞四壁有刀刻斧凿的痕迹,像是人工开凿而成。石洞正中,与地面连为一体的石台上,静静仰卧着一个人。
若梨心中突突乱跳,仍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她强抑住惊呼的冲动,不可置信地盯着石台,双眼竟惊骇得无法移动。
石台上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神态安闲,面目栩栩宛如生时。细白皮肤中却透着诡异的暗青,口鼻中呼吸全无。若梨曾听人说过,帝王或是贵胄人家,有生殉的陋俗,以水银灌注活人,封入地底石室,经年历久仍可面目如生。这等残忍手法,从来只有耳闻,不曾亲见。
更另她惊异莫名的是,这女子面目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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