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再起,那朵牡丹将将落入元胜赢手中时,鼓声便停了。元胜赢苦着脸对凤座上的张皇后作揖道:“姨母,您也知道外甥我文墨不通,让我做诗,倒不如让我冲出城去砍回十颗脑袋来得快些。”
元胜赢的生母与张皇后是同宗的远亲,他故意叫一声姨母,显然是想要赖过此事。张皇后却不肯作罢:“既是本宫的外甥,更应该文武兼通,你且不拘好坏作了来,难道还有人笑你不成?”
元胜赢还要再求告几句,正瞧见布菜的宫女袖中飘落一片纸角,上面写了一句诗,右下角还写了个小小的梨字。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对上若梨清溪似的眼晴望过来,心头一跳,嘴角不自禁地咧开了笑意。
“作诗便作诗,总不会比上阵杀敌更难,”元胜赢将纸角捏在手里,照着上面的句子背诵出来,“佳人霞衣席上转拂。”
一语出,席上纷纷响起惊叹之声。元胜赢向来是出了名的好武不好文,虽说当着皇后的生辰宴吟一首称赞舞女的诗不大妥当,可毕竟是做出来了,而且似乎还颇为通畅。
元胜赢吟出一纸角上的一句,一时无以为继,脸上露出几分讪讪的笑来,求救似的望向若梨。若梨只笑吟吟地端杯啜饮。
正要承认自己不过信口胡诌了一句,一旁侍立的宫婢抬步上前,给他的酒杯里斟满酒,纤指拂过处,又在几案上留下一片不知从何处撕下的纸角。元胜赢瞥了一眼便心中大喜,将纸角不动声色地用杯压住,依样吟了出来:“回裾转袖起新舞。”
这一下,连天佑帝也停杯置箸,看向胜赢。
不知若梨究竟是如何交待的,元胜赢每念出一句,心中焦急就更胜一分。众目睽睽下,他毕竟不能直接催促,只能等着那宫婢将若梨写好的纸片放在某处,有时是叠放在袖中,趁着添茶斟酒飘落案上,有时是杂糅在锦帕中,趁人不觉塞在他手里。
元胜赢向来是横刀阔马,直来直往的性子,不喜弯弯绕绕。今日明知若梨在拿他寻开心,吊足胃口,却只觉甘之如饴。想到若梨难得肯花这些心思,竟隐隐盼望顺着她的心意,叫她如愿尽性才好。
如此一个在暗处引,一个在明处追,陆陆续续吟出大半首诗来:佳人霞衣席上拂,回裾转袖起新舞。凝妆绝世拟飞燕,妙技如仙胜绿珠。娇情因曲入梦久,弱步逐风踏雪无。
眼见再凑成一联就是一首完整诗作,天佑帝对张皇后笑道:“你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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