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梨面上镇定,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倘若刀疤男油盐不进,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在这活下去。
刀疤男上上下下地打量若梨,刚才送人来的大汉说,这小子是从有贤王的卧房里送出来到,他们还开了个玩笑,说莫非右贤王也终于学起其他那些王爷们,开始喜欢男人了。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难道真被自己说中了不成。
“既然是右贤王送过来长本事的,活也总得干一些,”刀疤男语气和软了不少,脸仍然绷着作作样子。
若梨长长地出了口气,指着马夫住的一排棚子说:“右贤王没跟你们交待我夜里睡得浅?我可不习惯跟人共住一间。”眼看刀疤男已经对自己的身份存疑,若梨继续说大话诓骗他。这个时候,小心翼翼救不了人,故意目中无人,反倒让他吃不准身份。
“让你自己住一间不就结了,你可别想着要大帐里的一模一样的摆设了,那是右贤王才能享受的。”刀疤男窝了一肚子火,偏偏又不敢把若梨怎么办,只盼着右贤王过几天就把这人领回去了事。
不知道刀疤男人究竟在心里念叨了多少次,耶律光竟然真的来了,马场里总共不过那么三五个看马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给本王挑一匹纯白的马,要血统纯正的北方战马。”耶律光声音朗朗如洪钟,即使在旷野之上,仍旧带着嗡嗡的回响。
“你,去给右贤王牵马。”刀疤男从几百匹马中挑出了一匹,通体雪白,体格健壮,一看就知道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若梨磨磨蹭蹭地走上前,用手挽住缰绳,低垂着头牵过去。
耶律光哈哈大笑:“契丹男儿应当昂首阔步,你怎么扭扭捏捏的,倒像个姑娘。”伸手正要接过缰绳,忽然“咦”了一声,本来伸向马缰的手,忽然向若梨身上抓来。
若梨惊得松了手,倒退几步,却躲不过耶律光鹰爪似的手,被他一下子抓住肩头,痛得眼泪都要涌出来。耶律光扳住她的双肩向前拉,厉声喝问:“你不是契丹人!谁派你来的?”
契丹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即使是稚龄小童,也会骑马。到了马上,谁快谁就是英雄好汉,所以契丹人牵马,都是站在马的侧面,随时可以跨上马背。而若梨是在永州家里学的骑马,中原人向来有给贵人牵马的习俗,骑马的人不是真骑,只是作作样子。因此牵马的人走在马头前。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差别,让耶律光看出了破绽。
若梨从没到过契丹领地,就连见过的契丹人,也一只手就数得出来,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差别。耶律光的手指扣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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