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虚弱,好像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躺几天就好了。”小姑娘笑眯眯地说,“兵荒马乱的也没处抓药,我看就免了,你们在秦叔这休息几天,也就好了。有事再来找我,我叫小晚。”
在宫里见多了说话扭扭捏捏的,眼前这小晚姑娘又爽利、又干脆,倒是听得两个人都一愣一愣的。元胜赢抚一抚若梨的鬓发,笑着说:“谢谢你啦,小晚郎中。”
小晚刚进来时,见他神色凝重,身上还带着几处血迹,本来也有些害怕,没想到他说起话来这么温和,脸上不自禁地红了一红。
草草睡了一晚,元胜赢换上农家的短打衣衫,寻常农户装束,竟然也被他穿得英气勃勃。秦叔已经早早起来,在小院子里生起火,火上架着一口小锅,煮着清粥。水快要烧尽,粥上冒出一簇簇的小泡,寻常饭食的香味,在空旷山野间竟然显得格外诱人。
“秦叔,我们两人逃得匆忙,身上没有银两,”元胜赢坐到院子里,接过秦叔手里的斧头,“但是我有力气,就帮你干活,抵这房钱吧。”
若梨也已经起来,穿上粗布衣裳,倚在门口看着。秦叔看了几眼,忽然用手抹了抹眼睛:“你这媳妇儿,真俊,像画上的人儿似的。”
元胜赢没有抬头,一斧劈开一段木头,说:“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呢。”若梨倒是脸上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秦叔默默地抽了几口烟筒,说:“衣裳是我女儿的,我那女婿被抓去当兵,她跟着去找,到现在也没回来。兵荒马乱,一会是秦王打潞王,一会又是两个皇帝争什么玉玺,谁当那皇帝,咱们说了不算,可也不要再这么打下去了。”
说的人自然是满腹苦楚,听的人也觉得不是滋味。元胜赢劈好木头时,锅里的粥也煮好了,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桃木桌,吃了顿简单的早饭。
若梨从小到大还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日子,炊烟袅袅、自耕自种。虽然饭菜衣衫都很简陋,却处处透着令人心安的平淡美好。
元胜赢做起犁地、挑水、劈柴这些事情来,竟然也有模有样。小晚起先几天只是来看看若梨,后来便笑嘻嘻地围着元胜赢转,看他做什么,在一旁给他打下手。有时在屋子里头,也能听见小晚一串串的笑声。本来就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又是这么活泼的性子,再配上一把好嗓子,叫人想不喜欢也难。
元胜赢三下两下就劈好一堆木头,小晚站在他后面,扭着一张手帕,似乎想要给他擦擦汗,却又有点扭捏不敢上前。元胜赢心情不错,并没有立即转身过来,他把木头一块块捡起来,随手向墙角一甩,木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接二连三地落在墙角,堆出一个整齐的宝塔形状。这一手比起他其他的功夫,根本就是稀松平常,看在小姑娘眼里,却帅得一塌糊涂。小晚顾不得擦什么汗了,连连拍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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