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军,不想今日能有此一战。
“将军,”丁郁在箭雨中已经几度负伤,身形有些缓滞,“墙外老树下已经备了马匹,兄弟们今日不存生念,但求一死,请将军不要辜负了兄弟们的心意。”
“快走!快走!”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丁郁大吼几声,口中喷出鲜血来。
元胜赢情知此时多说无益,怀中抱着若梨,向这些人的背影做了个虚虚的抱拳姿势,几步跃出墙外。树下果然停着一匹良驹,看样子是刚刚有人送到的。他稳稳地落在马上,向东行去。
“痛……痛……”若梨手指绞着元胜赢的衣襟,马匹跑动颠簸得剧烈,她是真的疼得受不住,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拖后腿。
“还撑得住么?”元胜赢贴着耳廓,轻声问她。
若梨无意识地摇头,她不知道身处何方,也不知道周围有些什么,她只记得有个凶神恶煞的侍女,端着一碗堕胎药,向她走过来,迎棠坐在高处,阴测测地笑。“孩子……我想留住……”她勾住衣角,喃喃地说。
元胜赢脊背有些僵硬,慢慢地抬起头,许久许久才说:“到前面,找个大夫来。”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若梨再醒来时,周围已经暮色沉沉。她正伏在一个人背上,慢慢地向前移动,四面都是高大的树木,脚下的路似乎并不平坦,她感觉到背着自己的人忽高忽低,尽量走得平稳却总是难以做到。那人双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臂上被缰绳挽了几圈,缰绳另一端连着一匹马,也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
她才微微一动,元胜赢的声音已经从耳边传来:“若梨。”他低低地叫了一声,似乎在试探她醒来没有,又怕吵到她。
“嗯,”她低声答应,想着他会担心,又说了一句,“我没事。”
若梨把脸转了个方向,柔软的发丝拂在他脖颈上,细细的吐气一丝一缕地吹在他耳边。山风清凉,他却莫名地有些燥热。
“怎么不骑马了?”若梨轻轻地问,她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软绵绵的。
他想像往常一样说几句笑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只能讷讷地说:“山里太颠簸了,再说,你那时实在受不住了。”
“这要走多久啊?”若梨浑然未觉,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背着我,你走得很慢啊。”
“那你下来自己走吧。”他终于说出一句玩笑话,远不如以往的高明。她刚才痛得要哭了,难得现在才好一点,路这么难走,他才不会放她下来。
“不好吧,我自己走也很慢,还不如这样。”若梨伸手两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别把我掉下去了。”话没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知道他如何做到,她已经被抱在胸前。
“小东西,到底要我拿你怎么样?”元胜赢恶狠狠地说,样子却一点也不吓人。
贴在背上的时候本来还好,忽然面对面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两个人都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