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
“嫂嫂,她会不会把你怎么样?”她一晚上,已经第十几次问这个问题。
若梨知道担忧无用,反而揽着她的肩说:“被人家抓住的人是你吧?你怎么不问会把你怎样?”
元绪儿见她说笑如常,心里更加过意不去,讷讷地说:“嫂嫂今天说的那几句话,已经断了她杀我的念想。我是担心,她会不会对你的孩子……”她小心翼翼地抚上若梨尚且平坦的腹部,轻声问:“是从珂哥哥的么?你想要它么?”
想,或者不想?若梨摇头,这个问题不能这样问。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时候,它已经来了,每个生命总有活下去的权利,别人不能够随便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她自然希望能够留住。
自从被关进揽秀殿,元绪儿越发每天长吁短叹。她本来就耐不住寂寞,更加受不了这牢笼一样的日子。有时脾气上来,她也会把门口的侍卫、侍女骂个遍,可是那些人都像木头一样,默不作声地任由她骂,只是不准她跨出揽秀殿半步。
她垂头丧气地坐回来,把一罐茶叶倒在桌子上,用手拨着玩。正此时,殿外有脚步声传来,一个从没见过的侍女,恭恭敬敬地请若梨和元绪儿去赴宴。
元绪儿眼前一亮,就要跳起来,又撇撇嘴:“她能有那么好心,放我们出去赴宴。”
若梨合上书册,在她头上一敲:“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可又要唉声叹气了。还不快去收拾。”
从前宫中饮宴原本是寻常事,不过从珂并不喜欢这些,登基后也一直征战不断,说起来,这还是新帝即位后的一次宴会。因为从珂不在汴京,便由迎棠招待臣属和家眷。宴席设在宫苑里一处露天的空地。若梨的座位在前头,刚好能被大部分人看到。她在心里默默计算,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要如此隆重。
每个官员入席,都有宦官高声报出官职,尖尖细细的声音忽然唱到:“昏侯元胜赢到。”若梨给这声音惊得一颤,他什么时候成了昏侯?从珂并没杀他,因为他知道对这样的人,一死反倒成全了他一世勇武之名。封他一个充满讽刺和鄙夷的头衔,将他囚禁,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若梨看着跨进殿门的人,灰扑扑的衣袍,下颔上胡茬凌乱,褐色的眼睛,无所谓地睁着。她一直被关在揽秀殿,并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元胜赢好像没看到若梨,直直从她前面过去,在边角一处落座,自己拿了酒壶自斟自饮。
人已来齐,迎棠才姗姗来迟。她现在身份不比往日,即使来迟了,也没人敢指责她,以石长海为首的一队文官,还大张旗鼓地向她跪拜。迎棠言辞和蔼,叫众人尽兴,接着好似无意识地向若梨这边看上一眼,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若梨已经摸透了迎棠的脾气,她暴跳如雷时,反而没什么威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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