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能让她一如既往地,信任自己。
那个瞬间,王爷全然只是这个想法。
他想着,抿唇微微笑起,抓着霜芽的手稍稍使力,将她拉向自己,然后掌心按住她的头顶,低声问,“玩够了没?”
“王爷!”
得知里面的动静,武凯神色紧张地赶来,看见滕王满身的血不由瞠目,又瞧见旁边与霜芽一模一样的人,手中还握着凶器,即便再混乱,还是毫不犹豫地对可疑人物出手。
“够了!”滕王一声喝令,拖着霜芽下楼,“改去清风馆!”
“可是,熙王的宴席……”武凯欲阻止。
“可是,我还要……”霜芽乖顺地被拖着走,不是很坚持地咕哝一声,只是七王爷头都没回一下。
看来今天也遇不着联系双游鸳的花衣和尚了,也罢。
“是你?”霜芽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瞪大眼睛瞅着同样惊讶的对方,眨眨眼,终于忍不住拍腿大笑,“竟然是你?”又瞧一眼他丰容靓饰粉藻其姿的娇媚样,愈发克制不住,“哈哈哈哈……”
原来,芳名远播,滕王金屋藏娇的莳月姑娘,居然荒茶山庄大公子男扮女装的啊哈哈哈。
“够了没?”送走王爷,双游鸳在霜芽面前坐下,猛地伸手扳正她的头颅,仔细打量。
“是我。”迎着双游鸳难掩担忧的目光,霜芽轻轻说,“我正巧要找花衣和尚寻你。”
双游鸳依旧微恼,惩罚似的捏她的脸颊,“人好好的,怎么不传个消息回山庄?”一面说一面对她上下其手,“身体怎么样了?”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
“本来已经大好了!”霜芽一语带过,“只不过前几日又中了你的符咒。”这种符咒只有双游鸳会,霜芽一看便知。
双游鸳闻言却是一愣,随即沉下脸来,声线不稳道,“你的意思是,七王爷母妃的鎏金银凤冠是你盗的,两殿之争是你挑起的,你是怪盗‘望川断’?!”他咬牙收音。
霜芽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这是玩火自焚,你知不知道?!”双游鸳暴跳如雷,满屋子走来走去。
这下完了,王爷逮到霜芽,墨色扳指定会有反应,王爷也一定知道霜芽便是那个胆敢愚弄皇室的狂徒,会放过她吗?
霜芽被他走晕了,没耐性道,“先帮我解咒吧?”
“你都要死了还解什么咒!”双游鸳没好气吼她,怒然坐到她面前,“倘若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想起连理鸯和自己曾经辛辛苦苦培养续命蛊幼蛊,就是为了给霜芽一个不易得病的身体,尽可能避免就医。实在有大病需要医治,口服某种药引便可暂时将脉象转阴为阳,以成全她愿,亦是保全其命。
然而如今,她却如此作践他们的苦心,如何让他不恼火?
霜芽听他如是语态,连忙伸手抓住双游鸳的手臂,一脸委屈,却不敢开口,像是怕被遗弃的小孩。
“说说你的理由!”双游鸳知她慌乱,却也不肯就此作罢,语气依旧冰凉,“得罪一宫两殿,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