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别样的表演,让人感受其中的欢乐。
渐渐地,少女明目善睐的双眸有了琉璃的光彩,笑容透着无邪倔强,女扮男装的英台人偶被收于书房中的异域人偶取代。
一点一滴的,向胤璃不自觉将眼前的少女看成霜芽,想象着他为自己表演的模样,或许就是跟眼前这一幕一样。
他,看得竟然有些痴了。
“七哥!”向胤煊终于发觉不对劲,连唤几声皆无回应,气急败坏将众人遣散,重重喊道,“七哥!”
向胤璃微恼,沉声问,“你要说什么?”
“依我看,让霜芽入皇室戒护所人事簿,再以从三品武官之礼葬之。皇兄意下如何?”
“人没还没死,谈这些何用?”目光一凛,向胤璃明显不悦,“死要见尸,只要尸体还没找到……”后面几个字几乎成为一种心理暗示。
“七哥,容小九提醒一句。”向胤煊冷冷看着他,道,“丽山中有白额虎活动……”
向胤璃听罢神色剧变,狠狠盯住向胤煊的目光里,闪过惊慌。
犹如木桩撞开城门,被克制住的思绪全城涌出。
直到现在,向胤璃对霜芽从他眼前消失一事还耿耿于怀,他甚至连他跌下瀑布时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看清,如何不怀疑?他不允许王府里的人有丝毫怠慢及不吉的言行来动摇自己的内心。
近日,向胤璃一再思索,倘若那日自己尚未动怒,疑惑那少年对自己仍有所保留,那么,是不是自己的举动就伤害不到他?是不是就不会对他的碰触抗拒到……不惜以性命来曲解他的用意?是不是就不会……死……无葬身之处……
他几乎就要承认,是他自己害死了霜芽。
“我不后悔……”低低的声音,如同风从远处带来的声响,模糊而飘渺。
“什么?”向胤煊莫名,听不真切。
区区一名护卫而已,葬于凶兽之腹也好,暴尸山野也罢,死后没有长辈思念,没有后辈祭奠,因无子嗣连立牌位的资格都没有,被彻底遗忘于世,从被父母遗弃的卑贱之人成为一缕孤魂野鬼,哪怕灵魂无法得到安顿,都与自己无关。
他不会介怀,更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滕王加重的语气,听在向胤煊耳里,更像在自欺欺人,不由生出担忧,“七哥,你怎么了?”这么问着,只见面前的向胤璃猛地站起,直勾勾望着前方,浑身颤抖不止,但向胤煊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没在看。
他额角青筋突起,牙关咬出声响,充血的双眼几乎让向胤煊以为他悲痛得要流出血泪来,惊忙安抚,“七哥你别急,是小九胡说,小九该死。”
而向胤璃的思绪,早已分散到两年内的点点滴滴中。
连续四日的搜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瀑布边缘,只来得及捕捉到坠落瞬间的身影;和衣相拥的月夜,病床被踹的震感,湖水浸湿的黑发,焰火下的笑靥,昏沉中耳边且笑且吟的歌声,倔强而充满杀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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