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哭,旁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痛楚,向胤璃亦是一愣,丝毫未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就连如兄如父,平时习惯严厉待之的风枝,见他这幅模样,都心痛难当,几乎是本能冲向前,将他揽入怀里,轻哄,“霜芽乖,把手给大哥哥瞧瞧。”只轻轻一拉他的手,那只原本只差“画龙点睛”的布袋木偶便一歪,如折断的枯枝般,从霜芽软绵绵得仿佛失去支撑的手中滑落。
霜芽却是腰杆挺直地站立着,将巴掌大的小脸整个埋进风枝的胸膛,泪如泉涌,绵绵不断,却一声不响。
“大概只是脱臼了,霜芽不怕,马上就好了!”风枝像哄小孩般小心翼翼,抬头对向滕王道,“王爷,属下能否先退下为霜芽接骨……”
其言犹未尽,向胤璃闭了闭眼,疑似疲惫地摆摆手,示意其离开。
目送风枝护着霜芽离开的背影,向胤璃静静地盯着被留在地上的布偶,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终于沉沉开口,“地上那个东西,拿过来!”
赵庆成得令连忙弯腰捡起,送到向胤璃面前,猜测道,“这大概是某种傀儡戏的道具吧……”
向胤璃没理会,将众人遣退,握着木偶若有所思。他还记得几个月前,在酒楼与琴修交锋的那次,自己也掐过霜芽的手腕,力道相当,却只是淤青而已。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这个三番两次说要杀自己的少年,其实早已对在身心上自己毫无防备,否则,不相上下的力道,何以之前受得住方才却受不住?更何况习武之人,怎可连这点自我保护和承受痛楚的能力都没有?
由于还有要事需同王爷详谈,风枝帮霜芽接完骨,生硬地哄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一刻钟不到的时候,显然不放心的风枝正事一完又急忙赶了回来,一进屋,未料想霜芽居然还在伤心,霎时便慌了手脚。
“怎么了?”从未见过霜芽这般伤心的他,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是不是哪里还会痛,让大哥再瞧……”话没说完,便看见霜芽垂着眼,使劲摇头。
“那到底怎么了?嗯?”温柔地抬起他的脸,手指立即沾满了泪水,风枝皱眉揪心,“有什么事,告诉大哥,好不好?”
霜芽依旧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好似终于忍受不住,抬头抓住风枝的衣袖,“大哥,我难受……”他瘪着唇,满脸泪痕,看起来好不委屈可怜,期盼的目光,好似在等待风枝的拯救。
“难受?哪里难受?告诉大哥!”风枝急切相问,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就是好难受!”霜芽崩溃地哭喊,抱膝而坐,将自己蜷成一团。
这种难受,不同于身体上的病痛不适,可以明确地指出说明,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犹如丧失了心之向往的方向,无以名状的压抑感。
就好比,有人生病,你精心为他熬制对他身体有益的红枣莲子羹,满心期待着对方喜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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