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住地面某一处,额角渐渐沁出细汗。苏君怜握了握手中攥得死紧的信笺,内心一阵天人交战。
该如何是好?一年前,皇宫一道诏书,打破了她自由而充满期待的生活以及爱情,嫁给小她四岁甚至一个辈分的储君,以换回家族昔日的繁荣昌盛,以及位高权重的政治地位。那一刻起,她便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名正言顺地稳坐正宫之位,然后手握用牺牲自己终生幸福而得来的权力,捍卫自己将来的命运不再任人摆布。
实现这个心愿的首要任务,便是协助皇太孙顺利成为一国之君,掌握朝纲。显而易见,目前阻碍储君登基的最大力量,便是以向胤璃为首的滕王党。
而此刻她手中,就有一份足以重创滕王党派甚至使其全军覆没的利器,如果,她毁灭了一个党派的首领中心人物的话。
既然她已经成为那个背信弃义的负心人,既然他竟真的将决定权交由她定夺,既然她与他必须恩断义绝,势不两立,那么她到底,该死地在犹豫什么呢?
深深地埋下精致的脸,苏君怜无力地垮下肩,心意已决。
夜里,大雨滂沱,风嘶雨泼,仿佛要将整座王府连根拔起;电闪雷鸣,似有一股不详之气笼罩在王府上空,仿佛预示着一场未知而无比巨大的灾难即将来临。
向胤璃望着门外从屋檐倾泻而下的水柱,怔怔出神,莫名地心绪不宁。
暴雨冲刷的吵杂声里,不远处传来凌乱匆忙的奔跑踏水之声,不等向胤璃细想,赵庆成布满雨水的脸便出现在他眼前,伴随着惊惶失措的声音,“禀告王爷,方才奴才看见禁卫军护着皇太孙、皇太孙妃,以及宗人府瑞王爷的宫辇,浩浩荡荡地正朝王府这边来,这会估计到王府门口了。”
最后一个字才说完,就听到太监一声高过一声的喧声,“皇太孙、皇太孙妃、瑞王爷,驾到”
闻言,向胤璃一惊,显然亦是始料不及,大感不妙。匆匆换上皇服,向胤璃刻不容缓赶至前院时,周围已是华盖猎猎,禁卫军手持火把,外罩蓑衣,整齐划一地分队而立。
“小王向胤璃,恭迎御驾!”向胤璃低眉垂眼,疾步向前,掀袍跪进滂沱大雨中,等到的不是储君的“免礼”二字,而是一则罪诏。
“东楚滕七王爷向胤璃,因涉嫌通敌叛国,立即收押宗人府,由宗令瑞王爷亲审,府内其他人员全部押送大理寺候审,并封锁收回其府邸封邑。”华盖之下,坐于宫辇之内的向胤煊,高高在上地合起手中的锦诏,面色凝重道,“七王爷,你可有话要说?”
“小王惶恐!”向胤璃深深俯跪,从容回话,“小王不知自己何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请皇太孙明鉴!”
“这诏书,你接是不接?”
“无中生有,小王不能接!”通敌叛国?哼,他还没愚蠢无能到假借他国之手的地步,让自己既为叛徒又成亡国奴。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给自己捏造这等罪名之人是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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