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场大火几乎烧毁了东苑全部的东厢房,情急之下,王爷也一同被安排在霜芽住的西楼养伤直到东苑修复,大概要住上一段时日。
得知滕王为自己冒死闯进火海并且为自己挡下坍塌的火柱而背部受伤之后,霜芽一直犹豫不决要不要跟滕王道谢,又因为不知如何面对见到自己失态一面的向胤璃,这一拖便是三日后了。
这天,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采光充足,霜芽觉得实在不该辜负此等良辰美景,于是决定用完午膳便去看望一下七王爷。
站在外屋,透过珠帘外,霜芽远远看见里屋有其人影走动,想必是太医在给王爷换纱布,于是就在外面来回晃荡,不一会儿,果然是太医背着药箱以及几名婢女相继出来。
婢女认得霜芽,问道,“霜护卫是有事找王爷吗?”
“没…我就来瞧瞧…”霜芽随口敷衍。
“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请晚些再来罢!王爷才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语毕,两名婢女也准备离开,走到门口,见霜芽依旧原地不动,又回头回头提醒一句,“你别愣着,快请回吧!”得到其回应,这才轻轻掩上房门。
霜芽走到珠帘旁,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手指轻轻勾起帘珠。歪着头,静静注视着薄纱之后,面墙侧卧的背影,脚步不由自主地移了过去。
真的很严重吗?不是说只是火柱灼伤了背部吗?为什么看起来整个右肩膀也缠满了纱布?而且,都缠满了纱布,还穿什么内衫,不热吗?
心中嘀嘀咕咕地蹲在床前,霜芽愁容满面地盯着向胤璃的白衫,不知道如何掀开它查看伤口而不会惊动其主人。
他小心翼翼地捏起衣裳一角瞄了瞄,叹息般自言自语,“根本看不到……”
向胤璃在霜芽的手才碰到自己衣服时,便睁了眼睛。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谁,也不打算出声,欲等他自己离开。无奈,来人挨得那样近,呼出的温热气息比燃烧的火柱还要灼热,仿佛要将他再次烫伤。
他不动声色地忍耐,终于受不了来人的粗心大意,声音干涩问道,“何事?”听到身后之人明显吓到的抽气声,他支起手肘,慢慢撑起身子坐起。
等向胤璃转过身,霜芽才发现他白衫的衣襟根本没系上,仅仅是随意披在身上,缠绕的纱布以及裸露的胸膛一览无余。目光刚触及这光景的片刻,霜芽有一瞬间的闪躲。不过很快,这种不明所以的不自然就被他抛诸脑后。
“王爷吉祥!”他笑嘻嘻讨好,顺便坐到床沿。
“有话快说,无事退下!”向胤璃移了移身体,与霜芽撑在榻上的手掌保持距离。
“当然有事!”霜芽情急声明,“我…是来看看王爷的伤…严不严重?”见榻上空间足够,索性爬上床榻,就盘腿坐在王爷腿侧。
“本王的伤,不用一个护卫操心!”向胤璃故意言辞冷漠,想激他反感而不再靠近,同时双腿又朝墙面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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