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一道怒不可遏的暴喝,击碎了宛若仙境的梦境。
霜芽扫兴地扭头,瞧见是王爷罗刹似的脸,于梦中都想发笑。
为什么他面对自己时,总是那么生气?明明方才还对他人百般疼爱,对他转眼即是不假颜色,就连在梦里,亦是如此吝啬笑容。
“我在摘月亮……”霜芽双脚踩在画舫边缘围栏底下的矮阶上,一手指着月亮,一手拉着栏杆,身体半挂,摇摇晃晃回答。
“给我下来,或者,手抓好,别动!”向胤璃高声命令。
“为什么?你也要摘月亮吗?”霜芽依旧糊里糊涂,醉言醉语,“等我摘下,送给你!”
看着他握不住整根栏杆的手掌,以及仿佛湖风就能让他消失在夜色中的羸弱身子,向胤璃一阵心惊,完全失去耐性,趁霜芽转身背对他之际,大步跨前,一把将他拦腰抱下。
由于紧紧勒在霜芽胸腹间的力道过于猛烈,等他的双脚一着地,腰就整个弯了下去,一阵干呕猛咳。
“他醉了……”苏君怜轻瞥歪倒在桌面上的空酒瓶,表情有些复杂。原本她打算一曲完毕,两人再一次把酒共饮。如今酒没了,她自然会沮丧,却又在心里暗舒一口气。
“嗯。”滕王点头敷衍,心中恼怒霜芽的行径。
苏君怜思忖,醉的人是霜芽,他有他自己的住处,应该不会有事,随即善解人意道,“时候不早了,君怜也该回宫了。”
“好,我送你。”两人各怀鬼胎,都未注意到对方的不对劲。
王爷吩咐撑船人让游舫靠岸,将苏君怜送上宫轿,目送皇家仪仗队离开。
回东苑的小路上,向胤璃怒然走得飞快,任霜芽在身后迷迷糊糊,略显吃力地跟着。
“王爷……”霜芽突然出声,只说了两个字,便扑通一声,没了声音。
听到动静,向胤璃连忙冲到他身旁,看见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时瞬间心脏高悬,他轻轻翻过他的身子,探到对方的气息后,缓缓舒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屏住了呼吸。
“把太医叫来。”拦腰将昏迷中的霜芽抱进主卧房一侧的耳房里,向胤璃对婢女吩咐一句。
不多时,陈太医仔细把了脉,并没有诊出什么病症,但见王爷好似如临大敌的面色,不由心中发虚,重新仔细检查其眼鼻口舌喉咙等器官,依旧没有大问题,只好问一句,“霜护卫方才是否喝了些酒?”
“嗯。”王爷惜字如金。
“那便无碍……”陈太医如释重负,拱手道,“种种症状看来,他只是醉了,睡一觉即可……”
“仅此而已?”向胤璃反问,着实不放心。
“是,仅此而已!”太医低眉顺眼,深深作揖,“所以,王爷勿须担心……”
“行了,你退下!”目光一凛,谁会担心那个祸害?仿佛要证明给谁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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