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之示意四王爷右侧的席位,高声相邀。
“王爷不必麻烦。”霜芽往身旁的空位一座,想必应该是方才那位光禄大夫的席位。他托腮看向身后,“这簇脂红开得热情,在下倒喜欢得紧,这福气就当是霜芽向王爷讨来的。”
这举动若是他人来做,颇有忤逆冒犯之嫌,偏生由眼前这个漂亮少年做出,却是率性坦然。
“喜欢就好,大家无需拘束才是。”城府极深又魄力十足的静王高举手中的琉璃杯,环视台下低眉顺眼各怀心思的宾客一圈,宽容道,“近日七弟可好,何故未能亲自赴宴?”他眯眼笑得亲切,只是眼里的专治让人无法忽视。
霜芽仰头饮尽翡翠杯里的琥珀春酿,惬意接话,“接到拜帖之后霜芽便火速回府,不想七王爷已醉宿西厢,今早更是头痛难当,身不由己。若是他人之请,定是回绝。因是静四王,特意命在下传达一句话。”他一顿,话不挑明,而是起身端起满上的杯盏一敬,“这杯酒代七王爷敬您,聊表歉意。”
高人一等的静四王唇角一钩,倒是欣赏起这少年的洒脱不羁,扬了扬手中的琉璃杯以示接受,也不追问,话锋一转,“本王听说,昨晚霜护卫对本王传贴之求颇有不甘,可有此事?”
该来的终究要来。
“唔。”霜芽一手支颊,歪着头无比认真地回想,然后回得斩钉截铁,“回静王,不曾有印象。倒是有被几个凶恶之人逼近林里,幸而静王的递帖之人及时出手相救,霜芽才逃过一劫。”
“哈哈哈……”闻言,静王朗声狂笑,惊得在座之宾无不暗自颤栗,唯独霜芽倒像真不知而无惧般淡然。
静王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瞧,自言自语般低叹,“好一个‘幸而’!”明明是同一件事同一伙人,这少年却用一个“幸而”轻巧地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自己抓不住栽他罪名的把柄。
很好,这漂亮孩子若不是真傻,便是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