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芽知道自己是在赌气,三分气王爷的冷血无情,七分气自己的自作多情。虽然这情不知所起,他只想,倘若能活着回来,定不再招惹对方。
不就是让他去赴宴吗?他去便是!何苦揭开会让自己内疚痛苦之事向他解释?
不就是要他去送死吗?他送便是!既然能逼自己去造杀孽,自然能逼自己走向绝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解释就能换来宽恕,那人便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王爷。
遑论他现在不觉丝毫后悔,即便明知会有这样的后果,昨晚他亦是不会过那石桥。
“芽,急匆匆地要去哪里?”王府门口,办事归来刚下马的雨叶轻轻拉住擦肩而过的霜芽。
“王爷命我办些事,兴许会晚些归来。”霜芽脚步未停,扭头答他,复又笑嘻嘻添了一句,“二哥,今晚就补我那一顿玉露堂可好?”
“亏你惦记着!”雨叶宠溺一笑,“记得早些回来。”
“当然,玉露堂不见不散。”他转身扬手,飞身上马,同往常一样举止率性,平常得,好似他此次前往的目的地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而他,随时都可以平安归来。
金墙朱瓦的静四王府一派富丽堂皇且戒备深严,门口手持宫刀全副武装的侍卫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来者何人?”侍卫瞧见年纪轻轻又无一随从的霜芽,不禁心生怀疑,厉声盘问。
玉阶之下,霜芽流苏束发,玉銙饰腰,笑如春风应道:“在下乃滕王府之幕僚,代七王爷前来赴宴。”语罢,他彬彬有礼地递上邀请函和滕王随身扳指,“麻烦将之承予静四王,四王爷瞧了定会明白。”
二侍卫虽仍旧狐疑,但见其处之泰然,举止不凡,亦不敢怠慢。不多时,那进去禀报之人便领着一男子,头戴逍遥巾,身披青色鹤氅,翩翩来迎。
“原来是霜护卫,多有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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