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无地轻抚那不甚明显的玲珑喉骨，叹息般说了一句毫无瓜葛的话，“可惜你不是女子。”
只要神似苏君怜，或眉或眼或嗔或痴，但凡有一处符合的女子，加上不会忤逆不背叛，他一向恩宠怜爱。
只是，这些女子余生只能扮演一个角色，那便是能让他不惜血染江山也要得到的苏君怜，在滕王心中独一无二，此生无可取代的苏君怜。
霜芽拥有神似苏君怜般的双眸，倘若他是女子，他也不在乎多豢养一个宠伶，就像对待相思等人一样。
可惜霜芽不仅不是女子，偏偏还是一个以杀他为目标，动不动就对他张牙舞爪，不知死活的轻狂少年。
“不过，”滕王垂着眼，似笑非笑地低语，“你该庆幸你不是女子！”
霜芽神色淡若，心脏却是狂乱直跳，难得主动配合王爷的动作微微扬起脖子，别说大气不敢喘，就连吞咽都要强忍住。
因为此刻掌握在滕王掌心的地方，是他六岁以后便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他决心守护至死亡的秘密。
“真反常！”滕王微微拉开距离，目光如猎鹰地捕捉着霜芽的神色，“难得你会有如此乖顺安静的模样？是什么原因呢？让本王猜猜。”滕王状似不甚在意，掌心却慢慢滑进领口。
心思缜密的七王爷早就怀疑隐藏在这张桃腮杏面玲珑玉骨下的真正性别。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产生兴趣罢了。
几乎是想立刻挣脱的霜芽强作镇定，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冲动接话，索性赌上一切地偏首看向别处，轻松坦荡地古怪笑道，“王爷想知道，不妨让霜芽掐着您的脖子，亲自体会一番！”
没有期待中的惊慌失措，滕王兴致缺缺地松了手，慢条斯理地倚着车壁，却不动声色地把霜芽暗自松口气地再次躲开自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一点都不着急，狩猎嘛，最为惬意的享受，自然是过程而非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