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阳风送暖,花醒闹枝桠。醉香漫漫,锦绣花开,一片绚丽缤纷。满是落英的碎石幽径被两旁的繁茂桃枝重叠掩映,隐约只能看见一抹白影,踩着轻快的步子由远及近,环佩泠泠作响。
脚步声临近,一名白衣男子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大半黑发束于头顶,鱼须金束发,上嵌夜光珠,两束金色旒丝各自贯串一粒翡翠玉珠,自然地垂放着。
一身水中绿藻纹理交襟的长袍,露出里衣白色交领,腰系鸦青色镶宝石锦带,外罩一件月牙白鹤氅,仔细一瞧上面有精细的银线刻丝,宽袖的边缘绣有翠竹。
此人冰肌莹彻,绛唇映日,气质清癯,即便是一身男装依然勾人心魄。
可惜!那不似女子姗姗款步的郎当走姿破坏了所有美感,真是白白糟蹋了那张倾天容颜,令人扼腕!
霜芽晃着长腿悠哉地从沁锦花园信步走出,两指旋转捏着一支玫红仙客来,重瓣反卷,花瓣边缘呈白色。
哼着小曲,他把手中的花举到面前,轻轻嗅着,宽袖滑至手肘,露出纤白的手腕。维持着这个姿势,霜芽眼眸轻合,凭感觉行走,正独自惬意,猛的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呀!”轻轻地一声低呼,属于姑娘家的绵软嗓音。
掀眸瞧了一瞧,霜芽立刻展眉而笑,伸手轻扯小姑娘的秀辫,戏谑笑道,“跑得这样急,怎么?会情郎去?”
梳着双环垂髻的小丫环先是小心翼翼地护住怀中的缥色长口西施瓶,舒了一口气,这才抬头没好气地瞪了霜芽一眼,薄嗔道,“谁得了那空闲?我家姑娘瞧这桃花开得好,让我摘些送给园子里的姑娘姊妹们,你可别误了我的事。”平日里与霜芽随性惯了的瑶书急急说罢,便伸手去推挡在身前的霜芽。
“去相思园?”霜芽挑眉,回身又扯住瑶书的衣袖不放,凑上前,嘻嘻笑道:“我昨个儿才回京城,还没来得及看望园子里的姑娘们,正好,我同你一块去!”
“哎呀”瑶书侧身一跺脚,嘟嘴气呼呼地开口,“我说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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