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她会为他争取一切，江山美人，只要他要，她就会想方设法，无关他爱不爱自己。
她惊慌失措的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自己相信他爱自己时，发现其实他不爱。
她悲痛的不是他利用自己，而是戏弄她的感情。
如果这不是情，那么她与他朝夕相处间那么多令人沉沦的瞬间又算什么？
如果这是情，那么，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亲手为他做“嫁衣裳”？
霜芽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角满是刮花的泪痕，看着他们的目光却清冷如寒月，紧抿的唇线，如同僵硬的糖丝，凝结后，便再也不能弯成微笑的弧度。
扣紧的手指渐松，向胤璃反手重新握住，霜芽就一点一点抬起手臂，耐心地抽离。
“羽……”向胤璃开始感到惊慌，将她的名字含在嘴里，却始终喊不出来。
“恭喜王爷！”霜芽将手藏于身后，直勾勾盯着向胤璃，表情慎重道，“恭喜王爷……”
这一次，她也想留下来陪他到最后，亦如当初那个夜晚。但是，她也需要一点时间，将那个完整而坚硬的壳寻回，所以……
“抱歉！”霜芽将目光移向众人，最后看向向毓和，勉强一笑，“草民要先行告退！”她握拳一拱，不等有谁回应，便头也不回转身上马，策马奔腾。
向胤璃望着霜芽离开的方向，怔忪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响起他人的声音。
“七皇叔？”向毓和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滕王回神，“继续吧……”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霜芽分神了，手中的母镖掷出去后，内力总是不能收放自如，以至于子镖打回来的路径总是与她料想中的大相径庭，兵器不长眼，以至于好多木镖毫不留情往她身上飞。她越是心急调整好心态，反而越是心浮气躁，无法集中精神。
因为，向胤璃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等她。然而，还未寻回自己硬壳的霜芽，根本不敢放任自己面对他，于是只好视而不见，只好决心逃避到底。
仿佛心有灵犀般，向胤璃等待她的心意也无比坚持，从白日等到夜幕，只要霜芽不回头不看见自己，他就一直等下去。
“王爷，该用晚膳了。”陈伯立在向胤璃的身旁，毕恭毕敬道，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提醒滕王了。
“几时了？”向胤璃目不斜视询问。
“已经戌时了。”早过了平日用饭的时间。
不远处，小竹亦在耐心地劝说疯狂练习中的霜芽。只是，霜芽心无旁骛的样子，并没有结束练习的迹象。
“小公子，求你歇息一下吧。”直到半个时辰之前，她发现宫里陆陆续续送来各种贵重物品，一问之下，才知道皇太孙给王爷滕王赐了一门婚事，那些都是宫里给的赏赐和贺礼。
难怪小公子会如此反常，明明兴高采烈地出门，却黯然失落地孤身回府。
“小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小竹一脸担忧，依旧苦口婆心道，“但人是铁饭是钢，小公子不吃饭，身子都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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