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跟公子道歉的。”小竹皱眉,似乎对此也不满意,“而且,还是王爷这么要求的。”她觉得,王爷这样有些小题大做,让小公子心里难受不说,还分明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那你就这么跟王爷说,不甘不愿的道歉我宁可不要!”霜芽突然发了脾气,像是生王爷的气,“让王爷允那对父女各自回去!”
小竹依言转述后,向胤璃冷冷道:“如此,便劳烦二位纡尊降贵,直到小儿感受到二位的诚意便可!”语罢,滕王亦撑腿起身欲离开大厅。
“简直欺人太甚!”乌锦玉愤然起身,满脸怒容,“本翁主乃金枝玉叶,凭什么要对一个贱民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表哥你到底中了什么邪昏了头,那人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而已!”她让人调查过霜芽的背景身份,简直无法见人。
闻言向胤璃转过身,神色阴霾得堪比阎王。
乌容城见了大惊失色,连忙向前将乌锦玉护在身后,连忙作揖,“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恳请王爷千万勿将息女的无心之过放在心上。”
“本王只想好心一句,”向胤璃笑意不明,“太过贵人眼高的人,本王只好让她身败名裂!”语毕,这才罢休,旋身离开大厅,徒留下脸色惨白的父女二人。
“这该死的太阳!”东苑书房外,身娇肉贵的乌锦玉气急败坏的指天咒地,“我一定要额娘替我出气!”
“玉儿乖,这话回去再说。”乌容城想起向胤璃那时的表情和警告,心中便忐忑惶恐。他一手高高举起,用宽袖为乌锦玉遮阳,一手摇摆着为她扇风,“再忍忍!”
别人都骑到自己头上撒野了,爹爹还畏头畏尾,只一味让她忍忍忍,乌锦玉心中窝火,一脸厌恶的推开他。
是时,小竹走了出来,施施然行礼,道,“赤日炎炎,小公子请尚书大人进屋里坐坐,喝茶解暑。”
闻言,二人皆是惊讶一番。
乌容城心里亦是不得其解,他见过霜芽一面,在王爷生辰的游舫上,对其印象颇深,不仅仅是因为他举止我行我素,还因为他生得面善,神似自己的一位故人。只不过那时,他也不甚在意。如今回想起来,倒有些巧合的感觉。
“乌某谢过小王爷的关心,只是小女在此等候多时,能否恳请小王爷出房见一面?”乌容城谦谦行礼,“麻烦姑娘转达一声。”
“不过是狗仗人势!”乌锦玉气急,高声刻薄。
小竹看她一眼,再次对乌容城道,“小公子说过,她不要你们的道歉,请你们各自回去!”是他们自己不走,硬要站在书房外面晒太阳,让小公子心里不好受,还招人嫉恨于心。小竹巴不得他们快些离开,好让人眼不见为净。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乌锦玉气得牙痒痒。
他们明明知道,只要霜芽一刻不出来,就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要她堂堂一翁主对一贱民低声下气乞求原谅,她可做不出这等卑贱之事,而父亲愿意代为自己道歉,却不肯接受,这分明是有心刁难。
她乌锦玉何时这等憋屈过,这屈辱,她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