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告诉楚潮平,你一点都不爱他”,吴铭那冷寂可怖的声音再度响起。
有时候,人在绝境中反而会产生一种超乎于常人的勇气。姚抒音猝然仰起脸来,对着墙上的摄像头,展露出浅淡的微笑,“潮平,我爱你。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她这一番话似含了诀别的意味。
死了都要爱,那些爱恨纠葛的往事,那些水深火热的煎熬,一幕幕纷至沓来,楚潮平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全被痛苦的思潮所扭曲了。为什么老天如此残忍,两个相爱的人好不容易挣脱前尘,看到了幸福的曙光,谁知却又要生生经受这等生离死别的苦痛。
“等等”,郑瑾婷的话将他摧回了现实,“把刚才的画面倒回去,我要仔细看抒音的表情。”
张朵马上让技术人员把录下来的片段回放。郑瑾婷双目紧盯着屏幕,反复看了几遍。“抒音刚才对着镜头时,那眼神是具有暗示性的”,她解释说,转瞬即逝的眼神,也能发射出千万个信息,表达丰富的情感和意向,泄露心底深处的秘密。所以,眼球的转动,眼皮的张合,视线的转移速度和方向,眼与头部动作的配合,所产生的奇妙复杂的眉目语,都在传递着信息,进行着交流。
“她不能让吴铭听出话中的意思,只能用隐语”,郑瑾婷望着楚潮平,“抒音刚才的话是对你说的,她很可能是要给我们关于地点的提示,你赶紧想想,那话中会有什么含意。”
楚潮平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抒音说的是《死了都要爱》的歌词,信乐团演唱的歌曲。”但心急则乱,他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出,这句歌词会和地点产生什么关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信乐团去年到滨海市开过演唱会,我还买票到现场去看了,演唱会的地点是滨海市体育中心……”张朵拼命思索着。
“紧挨着体育中心有一座废弃的小医院”,楚沧海很肯定地说,“当年那家医院营业的时候,我曾经去过。”
“抒音姐一定是被关在那里,马上行动!”张朵一面向队里汇报情况,一面和李尧天先火速赶往现场。楚潮平坚决要求跟着他们一起去,张朵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也就同意了。
废弃的医院里一片狼藉,里面陈放着许多破损家具、床位,在各个病房内仍有许多未洗涤的床单。
医院的走廊阴森可怖,废弃的拍片仪器等随处堆放,天花板和墙面大片脱落,暗红色的灯光幽幽闪烁,像黑夜里怪兽的眼睛。地面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张朵和李尧天都掏出了手枪,张朵让楚潮平跟在最后,他们在前方掩护。
一行人沿着廊道尽头的楼梯往下走,到了医院废弃的地下室。刚走出几步,众人就惊呆了。眼前出现了视频里的画面,透过一面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姚抒音奋力挣扎的身影,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脖颈,很快要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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