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没有让人抢你的包,我只是让阿香去偷卡。我知道楚威和柯虹一直想加害你,我想,应该是和你姐姐被害有关。他们要害人,而我要收集他们害人的证据,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姚抒音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询问:“那个摄影师吴铭,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吴铭?”郑瑾婷一脸茫然,“我不认识这个人。”
姚抒音看她不像说谎,便没有再追问了。忽然间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像寒风刮过耳际,“你恨我,报复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该把抒音拖下水,毁了她的名声。”楚潮平就站在面前,冷然注视着郑瑾婷。
郑瑾婷心底淌过一股酸楚,她冷笑起来,“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我没有把抒音拖下水,也许你们到现在还成不了好事。再者说,我也恨过抒音,就像当年恨梁爱乐一样,她们姐妹俩,都是我的情敌。”
楚潮平脸色一变,“你知道爱乐?当年就知道?”
“我跟踪过你们,当然知道,就连你们最常去哪里吃饭,我都一清二楚。那家西餐厅,你现在也经常带抒音去”,郑瑾婷的眼中涨满了深切的悲苦,“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不知道吧,每次你和梁爱乐离开后,我就会进入那家西餐厅,坐在你们刚刚坐过的位置上,喝下一杯不加糖的ESPRESSO,那是最浓最苦的咖啡,从嘴里一直苦到心里。”
一股寒意自楚潮平心中升起,他瞪视着郑瑾婷,“你把我和爱乐的事情告诉了我父亲,是吗?”
“是”,郑瑾婷答得很干脆,“除了让楚威出面干涉,我还能怎么样。没想到的是,梁爱乐很快就死于非命。我当时有多高兴啊,以为老天爷有心成全我,结果,老天爷是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他让我爱上杀父仇人的儿子,还和他订了婚。”她泪颤颤的转向楚潮平,脸上泪痕犹在,眸子里却有泪水清洗后的坚定,“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但是风正付出的代价太重了,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上天肯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也许我会放下仇恨,去接受一个真正值得我去爱的人。只可惜,太迟了。”她失魂落魄的向远处走去,曳地的裙摆在风中飘飘荡荡,背影那样的孤独和苍凉。
姚抒音语气伤感地说:“瑾婷最大的错误在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意识到楚风正对她的爱是真心的。虽然是个优秀的心理学博士,却感受不到最亲近的人对她的那份真心。
楚潮平的视线投向簇簇绽放的天堂鸟,语声幽缈如太息,“有时候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
番外二 梦中的天堂鸟
爱情犹如一场奢华的盛宴,盛装出席,结局却是杯盘狼藉,这是楚风正的最深刻的写照。
楚风正17岁那年,全家人到南非旅游,当地的黑人种植了成片的天堂鸟,花形奇特,色彩夺目,花蕊呈天蓝色,围在花蕊周围的花萼却是艳丽的橙黄色,而托在底部的包片又是镶有紫色花边的蓝绿色,整个花形绽开在浓郁挺拔的绿叶中,颇似仙鹤昂首遥望之姿。
那年郑瑾婷16岁,花季少女,本身就是一朵娇艳的花。当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欢笑着徜徉在那片花海中时,楚风正第一次惊奇的发现,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女孩,已成长为亭亭玉立、端庄大方的华贵少女了。美丽的季节,同样高贵典雅的花儿与少女,那幅绝美的画面,从此定格在楚风正的脑海中。也是那时候,他知道了天堂鸟的花语:自由、幸福、潇洒、为恋爱打扮的男孩子。因为,无论再怎么不注重外表的男子,一旦陷入恋爱,就会有飞翔在天堂乐园一般的心情,而打扮得漂漂亮亮。
在楚家三兄弟中,楚风正向来是最不被重视的。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误,当时父母的感情已经到了冰点,而他,是父亲纵酒后对母亲施暴的产物,母亲甚至试图将他扼杀于腹中,慑于父亲的淫威才勉强留下了他。成长的岁月里,父亲疏于管教,母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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