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道建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乌云蓦然飞来,他望着面前的烟灰缸发呆,许久才讷讷的说:“你知道的,我一直放不下对你的感情。”
姚抒音摇了摇头,“我想,你只是把我当作姐姐的影子,何必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影子,而放弃了真正值得你去珍惜和爱护的人。”
温道建重重的吸气,眼光里涌起一抹乞求的神情,他几乎是痛苦的开了口:“别说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另外一个女人。”
“温队长,抒音姐”,张朵人还未到,银铃般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温道建抬眼看张朵,对她展露亲切却有些僵硬的笑容。张朵笑靥如花,“我在调查兴泰医院的事情,所以来晚了。”
“兴泰医院?”姚抒音一震,那家医院,留给她太多恐怖的记忆。
温道建微微点头,“张朵,你把兴泰医院的事情,跟抒音好好说说”。
张朵于是细细道来:滨海市的兴泰医院,是楚氏集团投资建设的第一家医院,20多年前,这家医院成功完成了一例肾脏异体移植手术,主刀医生叶青林因此名声大噪,后来由他主政的兴泰医院泌尿外科被评为重点泌尿外科诊疗中心。此后,兴泰医院获得了卫生部的肾脏移植手术资质。如今叶青林已经成为一位肾脏移植专家,从参与肾移植工作至今20多年,他共完成肾脏异体移植手术400余例,带教下级医生数十名,帮助外单位开展肾移植四家,培养了一批器官移植的骨干。
姚抒音听得稀里糊涂的,兴泰医院的肾脏异体移植手术和她有什么关系?
张朵看出她的疑惑,继续说:“20多年前的那例肾脏异体移植手术,那颗活体肾脏,来自郑瑾婷的父亲郑超。当年柯虹曾经是叶青林的女朋友,后来才跟了楚威,郑超在突发心肌梗塞之前因为长期失眠,一直到精神科找柯虹治疗。这当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她稍顿了一下,又说:“这些年来,兴泰医院勾结非法活体器官贩卖团伙,医护人员、器官受让人以及供主、黑中介之间形成了一个非常严密的利益共同体。我们假设一下,20多年前,刚刚起步的兴泰医院急需一个成功的手术案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却没有可供移植的活体肾脏,以楚威和柯虹的狠辣手段,他们是不是会铤而走险,不惜害人性命?而且在郑超死后收养他的独生女儿,也可以给楚氏集团带来很大的利益。”
姚抒音又是一震,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如果郑超之死是人为的,那么楚威就不是养育郑瑾婷的恩人,而是她的杀父仇人了。她面部肌肉微微痉挛,嘴角紧闭成一条线,“郑瑾婷,她知不知道?”
“有两种可能性”,张朵分析,“一种是郑瑾婷毫不知情,把楚威视为恩人。另一种是郑瑾婷早已知道这一真相,但一直在演戏。我认为,凭她的聪明才智,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吧,她出国攻读心理学专业,真的只是为了治愈情伤吗?”
姚抒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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