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样,你就去找那个法医亲热?真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寂寞。”
脑海里有许许多多不连贯的思想掠过,可是姚抒音连一个也抓不住,所以也编不出一句话来。她只能浑身哆嗦,仰视着他的面孔。
“怎么不说话了?”楚潮平咄咄逼人。
姚抒音的脑子有一把缓缓燃着的火升起来了,愤怒的开始想要烧除一切,“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脸发白,而后又涨红,“回去跳你的舞吧,我也继续去找别人亲热。”
楚潮平的眼睛里同样燃烧着愤怒的光焰,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和伤心,一字一字的说:“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愤然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泪水沿着姚抒音的面颊滚下来,她的手紧抠着粗糙的树皮,有鲜血从指尖流了出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从她的内心向四肢扩散,使她窒息,她颠踬着向和楚潮平相反的方向而去,才走出两步就跌倒了,脚钻心的痛,膝盖也擦破了皮,她疼得想放开声音狂哭,可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响。
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姚抒音还没看清是谁,就忽然被人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她大惊,本能的扭动挣扎。
“别动”,一声低喝传来,是楚潮平的声音。
姚抒音呆住了,从睫毛缝里,她偷看楚潮平,楚潮平正低头注视她,他的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动。她不动了,任由他抱着一步步走去。楚潮平从举办舞会的场地经过时,姚抒音能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向他们投射过来,而且她知道,那些目光一定是古怪而尖刻的。她浑身僵硬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迷乱而昏沉,渐渐的,她不再顾及旁人的反应,只是带着一种懒洋洋、软绵绵的醉意贴在他的胸怀里。
这段路好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完,被楚潮平抱得越来越紧,姚抒音已经由面孔轻微发热逐渐变成滚烫。终于,楚潮平走进了他的房间,一直把她抱到床边去,轻轻的,很不情愿似的,把她放在床上。
“乖乖躺着别动”,楚潮平迅即出了房间,很快取来了两瓶药水和一包棉签。他将云南白药喷雾剂的盖子打开,对着姚抒音受伤的脚踝喷药。又在她膝盖的伤处涂上红药水。
姚抒音低头看着他蹲在她身前忙碌,心中暖流涌动,不知怎的把指尖溢血的双手也伸了过去,“这里也有伤。”
楚潮平皱拢了眉头,为她的几个手指一一上药。做完这一切后,他猛然捉住了她的手腕。
姚抒音低呼了一声。楚潮平依旧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她,略带责备的口气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手伤成这样,怎么拉琴?”
“都是被你害的”,姚抒音争辩着,泪水又不争气的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