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李妈妈的话中的意思来看,秦家似乎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起码不比周家差,不然自己也能定下这门亲事。敏嘉便试探着问,“以前我年幼,家里的事情也不能尽知。咱们家到底是怎么没落的?”
“小姐怎的忽然问起这个?”李妈妈心下诧异,但还是娓娓道来,“那时小姐还小,想是不记得了。秦家做的是药材的生意,老爷在时,秦家在潭州也是望族。后来老爷进了一批药材,不料却被人蒙骗,全是假药。老爷自然不能昧着良心卖假药,秦家却就此元气大伤。”
她说着怜惜的拍了拍敏嘉的手,“老爷因此事郁郁寡欢,就此病倒,没多久就去了。当时少爷年幼,夫人又不懂经营,眼见得秦家就这么败落了。没几年,夫人便也随老爷去了。不然,小姐哪里会受这样的苦?”她说到此处,想及当年盛况,也不免唏嘘,竟至红了眼眶。
敏嘉听了,也好半晌没有说话。听李妈妈言语中的意思,这个身体的母亲对孩子是极宠爱的。只怕也想不到如今自己的女儿会给人家冲喜吧?因此又问道,“那如今家里又是什么境况?”
李妈妈说到这个,便叹了一口气,“如今家里是少爷当家,药铺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生计而已。府里又是少奶奶把持着,小姐一句话都说不上的。大少奶奶是老爷在的时候定下的,娘家也是潭州乡绅。进门没多久,药铺就出事了。如今家里也多仰仗他们何家的势,所以大少爷对她言听计从。”
敏嘉心知这些情报极为重要,因此静静的听着,不料李妈妈说到此处,心中激愤,恨声道,“小姐的婚期本来定在明年三月。周家去时,只说提前迎娶,少奶奶查都不查,收了周家的聘礼,就只想着把小姐赶出门。连跟随的人都不曾打发!”
敏嘉听到这里,才知自己如今的境况之狼狈,不止婆家不待见,就是娘家也靠不住。她只有苦笑道,“李妈妈,想必我的嫁妆也没有什么东西吧?如今我是连一个倚仗都没了的。难怪周家敢这般作践我呢。”
“小姐……”李妈妈待要劝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从前小姐单纯天真,从不为这些事情发愁,自己也十分担忧。但如今小姐懂事了,她心里的担子却是越发的重了。只为小姐如今的处境实在堪忧。
“妈妈不必为我担忧,不论如何,我总要想法子活下去,不会任人宰割的。”敏嘉说着伸手握住李妈妈的手,道,“我如今身边只有妈妈和书眉两个可靠之人,还望妈妈助我。”她已经明白了,这时代没有什么道理人权可讲,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那就要站在所有人之上。
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今日发过的誓言,只要能够活下去,必要叫那些人后悔!而这些事,必须马上开始准备,否则,谁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
李妈妈听敏嘉如此说,心中也颇觉欣慰,含笑道,“小姐长大了,知道要振作了。我是小姐的乳娘,难道还会帮着别人吗?至于书眉这丫头,虽然有时没那么聪明,但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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