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夏浅微瞅了瞅西门涉留出来的半边床板,有些别扭地道:“我……我睡另一头。”
西门涉挑眉:“你想把臭脚丫子对着我?”
夏浅微立即炸毛:“我的脚哪里臭了?!”
西门涉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再次拍了拍身侧:“过来,躺好。”
夏浅微觉得他这带了点宠溺又带了点命令的口吻很是熟悉,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乖乖爬到西门涉身边去了。
——自己这奴性究竟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她背对着西门涉,纠结地咬着被角。
她还没纠结完,便听见身后传来西门涉匀长的呼吸声。她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才确定西门涉已经睡着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浑身戒备一松,便昏昏然睡了过去。
过了半晌,西门涉才幽幽睁开双眼,轻轻伸出手去,虚揽住夏浅微的身子,生怕动静太大又将她惊醒。
他静静注视着夏浅微恬然入睡的背影,心下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夏浅微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如今又能恢复到活蹦乱跳的模样,已经是曜神对他天大的恩赐了,他应该知足。
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夏浅微能够恢复记忆。他依然记得夏浅微昏迷前瞪视着自己时所散发出来的恨意,那是一种恨之入骨的绝望。
他想要得到夏浅微的原谅,如果夏浅微永远不恢复记忆,他便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救赎。
第二年的春天,鐾霁大军再度南袭,主将张佑实声称自己与衡黎颂王有一年之约,如今期限已至,该是面对面一较高下的时候了。
然而率军迎战于颂江河畔的,却是苏匿,这让张佑实非常失望。
由于这一次张佑实做了万全的准备,一举攻占了颂江九城的其中四个城市,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苏匿上任不久,尚未树立足够的军威,再加上仓促应战,一时间竟难以力挽狂澜。
鐾霁大军甚是得意,公然挑衅道:“衡黎没了颂王,便是一堆软柿子,任人拿捏!”
衡黎将士虽心有不服,但离开了颂王之后,他们屡战屡败也是事实,自觉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士气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苏匿顶住来自敌方与己方的巨大压力,退兵至颂城之内,将此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咬紧牙关严防死守。
三日之后,有士兵来报,说城外有一对年轻夫妇求见苏将军。自从退守颂城之后,苏匿便下达了进出城门的禁令,百姓若没有特殊原因的,不得随意进出颂城。
所以当听说有人求见自己,苏匿只得于百忙之中亲自前往,验明来者身份。
四月里的天气,对于颂城来说,还带着丝丝凉意。
苏匿登上城墙,循着士兵指点的方向望去,便看见了一袭青衫布衣的西门涉,和一身粉色袄裙的夏浅微。
那一瞬间,饶是苏匿再三提醒自己要把持住,却还是忍不住当着众将士的面,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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