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地望向闾烟。
而韩羽一惊走到屋外,轻掩上了门,懒懒地说道:“吴大人可说,二夫人丢了王爷赏赐的龙凤镯,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所以要让吴大人在每个人房中都搜查一遍。我早说了我这屋子不可能有这镯子,还说这是王爷特许过除非有他命令,谁都不可以搜我屋子。可是吴大人可不听啊!”
吴非头如捣蒜,“吴非、吴非确有得罪之处,可王爷明鉴……”
闾烟恨得银牙切咬,也不知是因为韩羽这番话,抑或是眼前的这两个人,狠狠还击道:“可是倒没想到发现另一桩伤风败俗的事!”
“哦?”霜湛挑了挑眉。
韩羽不由尴尬,心道刚刚不过是演了场戏,这会儿倒不知该如何收场了。正犹豫间,却见晓月轻手轻脚地从屋里走出,关上了门并跪在他身边,向娄晏紫和霜湛请罪道:“晓月……晓月……”她发髻因是刚刚匆匆扎就,仍是松散;蓝色粗布衣衫也在心慌意乱之下扣错了纽扣,她这般衣衫不整地自韩羽屋中走出,自然已是昭然了一切。
霜湛并未想到能在此处看到晓月,却也不由是意外,他看看韩羽,又看看晓月,脸色已经是有些难看,不由冷笑道:“看来先王妃过世后你这丫头是越来越失管教了,先是因为穆雷的事闹了一出,如今竟又闹出这么一出来!”
晓月只蜷在那里不说话。
韩羽瞧着晓月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情激荡,明知这不过是一出戏,可是自个儿却已经陷入了这场戏中,只想着如何保护她,不让她受这委屈,便说道:“之前和穆雷的事不过一场误会。王爷,韩羽与晓月私定终身虽是但求王爷看在我们真心的份上,便成全了我们去吧。”
她也没想着这出戏越演越像真的了,当下也只是骑虎难下,只能蜷在那里不说话。
霜湛握着的手指关节已经格格作响,他只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娄晏紫现下已是将晓月当成个自个儿人,又明知她现下这桩事必然是有着缘由,当即说道:“王爷,既然也是有情人,何不促成这段佳话呢?”
霜湛气恼地说道:“可恶!在这府里做出这般伤风败俗之事,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当这里是王府还是烟花之地!”
韩羽也是一惊,他一向不是注重礼节之人,怎么会在这件事上这么吹毛求疵?更何况他和晓月这般,他自是瞧得出其中缘由,为何却要抓住此事紧紧不放?她望着跪在地上的晓月,她的背影窈窕,她谈笑之间的神态,都让他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人,那么落在霜湛眼中呢?一种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他明白霜湛对于郁玖兰的情感,那么他将晓月认为是郁玖兰的替身并非无可能。那么他自己呢?他喜欢的到底是晓月,抑或是像郁玖兰的晓月?
霜湛见韩羽和晓月都无甚反应,更是气恼,拂袖道:“晓月你给我在月轩阁前跪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