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出身尊贵,哪怕前世落魄之时,也无一个丫鬟敢对她这么说话,如今愈发是激起了性子,冷笑一声道:“那么便是你自己捏造王妃的话喽?宝婵我倒瞧不出你竟有这般胆量!”
宝婵面上急遽变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她猛然打断宝婵,喝道:“你待如何!”
宝婵却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被她这么一吓,竟然退了两步,抹着眼泪就跑了。
晓月在她身后不由放纵地大笑,直笑得泪珠子几乎都蹦了出来,可是这眼泪滑到嘴边,却是觉着酸涩。
知了听着她的笑声,不由循声走来,见晓月神态与平日谦卑的样子大异,不由小心翼翼地说道:“晓月姐,我刚看到宝婵哭着从这儿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微微眯了眼,像极了一只蜷起锋利爪子的猫儿,说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的愤懑情绪,经和宝婵一番戏谑争执,竟是有些畅快起来,因着闾烟对于霜湛那爱恨难辨的情感在心底激起的涟漪,便也渐渐平息。
是夜,她被唤到娄晏紫房中。娄晏紫攒着乌银梅花簪子,着一红绫短袄,白色褶皱袄裙下露出油绿裤子,便是这般穿红戴绿,因着她姣好容颜,这颜色愈发鲜艳起来。
她恭谨行礼,恍若不知地问道:“不知王妃唤晓月来所谓何事?”
娄晏紫身后的宝婵面上便已是面露愤慨之色,而她却只是不察,反而对着晓月和颜悦色,“绿芜这边怎么尚无动静?”
她的面色在烛光摇曳下显得阴晴不定,而她半晌只是木然回应:“出了点小事……但我想我会尽快……”
娄晏紫的面上依旧带着那似是无邪的笑意,涂着金缕银粉的长长的指甲轻触晓月的肌肤,叹息道:“自小我爹就说我猴儿性子,一点也不跟我姐姐似的沉静,我的耐性真的不是很多呢……”
她心下不由焦躁,但面上到底是波澜不惊,只颔首道:“王妃,我不会让你等着太久。”
她出了娄晏紫的屋子,心下极是烦躁,这一路到了住处,忽而见到知了慌慌张张地走出来,面上泛起一片潮红说道:“晓月姐姐,有位安公子找你呢!”
“安公子?”她有些诧异,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见安谨一袭锦绣华袍,正坐在床边,见着她来,冲她抛了个媚眼,她不由摇头,心道真没将这个下作家伙和“公子”联系起来,当下倚靠门边,双手抱胸冷冷看着他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有话最好赶紧说个清楚,我还得早点歇息呢!”
安谨对她的嫌弃仿若未见,只笑嘻嘻地说道:“我来这府里还没和你好好说过话儿呢,正好今夜王爷待二夫人那儿了,我就来找你了。”
她正是没好气的时候,哪里有心思理这顽惫家伙,便冷冷谛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句话道:“恭喜你成为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啊!”
他自然看得出晓月的脾气,却还是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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