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地的变化,而想来霜湛那时愁眉深锁便是为此,而自己却仍是不知进退地缠着他陪着自己,难怪他对自己竟会如此不耐烦了。
韩羽并未察觉到她神情的异样,只是续道:“那时闾烟再次提出联姻,而竟是甘愿下嫁为妾,以二夫人自居。以她闾氏嫡出三小姐的身份,原本又是王爷订了亲的人,这般已是极度忍让。而那时和闾氏联姻,对于王爷来说已是最好的自保方式。所以你也莫怨王爷对先王妃的负心薄幸,只是有很多事他确然是身不由己。我也扪心自问,若那时我处在他的位置上,为了自保怕也是会答应闾烟的联姻要求。”
“可是后来……”她咬着嘴唇说道,“就算他娶闾烟是身不由己,那么后来的徐鱼儿、何靖双呢?”
韩羽叹了口气说道:“老实说我对他后面这些行为也不是很了解,或许,他有他的理由吧!”
而她只是倔强地摇了摇头,“或者根本就是他怕了,所以沉浸在温柔乡里逃避这一切。”
韩羽仍是摇摇头,嘴角似带着一丝苦笑,“晓月,你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太不了解他。虽然……他有很多做法我并不赞同,但是公道来说,他确实不是一个逃避的人。”
她不愿就霜湛的问题再谈论下去,便说道:“可是这些与闾烟要杀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羽嘴角缓缓带了一抹笑说道:“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闾烟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杀你和我,当然杀了更好。她不过是想在皇城附近再引起血案,而我是霜湛的近侍,我一旦动手,自然就和王爷脱不了关系。以霜演多疑的性格,他一定会觉得王爷这些年寻花问柳、荒诞不羁不过是一出戏罢了,说不定他会对王爷不利。”
她惊疑不定,“可是如你所说,闾烟不是应该很爱霜湛么,她怎么会……”
韩羽轻笑道:“是啊,她是很爱王爷,可是王爷并不爱她。尤其是新王妃进府之后,王爷更是极少踏入她的房间。她便知道若要得到王爷的宠爱,便是要让他依靠自己,便如新王妃进府前的三年一班。而一旦霜演怀疑王爷,娄氏长女是当今皇后,王爷自然不能倚靠娄氏,那么他就只能倚靠她了。而一旦被倚靠,她就能掌控王爷,从而得到他的宠爱了。”
她只听得目瞪口呆,“可是闾烟既清楚霜湛再宠爱她,也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关系,她怎么又会甘心如此?”
闾烟缓缓撕着在花瓶里的梅花,说道:“过往三年我看上去是独占宠爱,可是绿芜你知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么……而即便连这样的宠爱,因着娄氏那个女子的到来,我都要失去了,我怎么能忍受?绿芜,你若要爱一个男人,就要掌控他的一切,所有的爱都是容易变的,唯独有着深切利益相关的爱是不会变的,也变不动……我便是要让霜湛知道,他这一生一世都是离不开我的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