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的去向,纵马在山路拦截,这般重重围困,她如笼中鸟儿,即便尽力扑翅,却仍是被四面囚牢所困,渐渐得仍是被逼到了狭窄的山道之上。
风雪在她耳边掠过,她望着自山下不断围拢过的人,心下感到了绝望,可是愈到绝境,她性子中狠辣的一面却愈发凸显,索性撇了累赘外袍,持刀冷冷与山下诸人对峙,挑眉道:“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丫鬟这么大动干戈,至于么?”
当先一个国字脸的汉子见她身子瘦小,在寒风中几乎瑟瑟发抖,倒也有几分怜悯之心,说道:“姑娘莫怪,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
“谁?闾烟?”晓月冷冷问道。
“恕姑娘见谅,我们受人之托,怕也是不能让姑娘做个明白鬼了。”那汉子答道。
“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砍了她兄弟们好回去喝酒吃肉!”早有人不耐烦了喊道。
那国字脸汉子扭头道:“怎么说她也请我们吃了顿肉喝了酒,就给她说些话的时间又如何?”
晓月却只是冷笑,说道:“不是想杀我吗?那就一块儿上吧!”
眼见得她如此气势,那围攻她的人反而有些犹豫,慢慢围成一个圈,却无人上前。
晓月勒马在山上,一声冷笑刺破上空,“你们中原的男子便是这般不成器?对付我一个弱女子还这般犹犹豫豫的么?”
终是有人按捺不住持刀纵马上前。她屏气凝神,见那马匹抬足之际,猛地如同离弦之箭,直窜而去,同时手中弯刀飞掷,“扑”地一声只听血肉模糊的声音,那弯刀竟是直劈那人脖颈,鲜血溅了她满脸,而那弯刀却是回转,回到了她掌控之中。
“啊“地一声,那人坠马,头颅沿着山地滚了圈,滚落山涧。
晓月忍住那刺鼻的鲜血不断翻涌造成的不适之感,只冷冷地谛视道:“你们谁还敢上来?”
众人瞧着她满脸鲜血、形容狰狞,哪里是刚刚上山之前那弱女子的形象,不由都有些惧怕,面面相觑之后,不知谁说了一声:“她再凶悍不过孑然一人,我们还怕她个鸟!”马匹并排而上,眼见得便是要将她生生逼落谷底。
晓月的马匹一步步往后退去,而她始终昂首挺胸,便是面对死亡也绝不惧怕的模样。
“咕咚”马匹的后足踩落的石子顺着峭壁下滑,久久听不到回音。晓月的面色发白,却始终不肯露出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