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璇静静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没有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的在她身旁的台阶儿上坐了下来。
莫小萤诧异,却也不曾忘了礼数,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扯住。
“坐下!”他似是命令道,口气仍是淡淡的。
莫小萤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却不自觉的向着旁边挪了挪,萧天璇歪头瞥了她一眼,她悻悻然的挥着扇子假装看旁边那棵桂花树。
“你师傅是谁?”短短五个字却惊得莫小萤头皮一麻,心里乱作了一团,他如何会知道师傅一事的?
萧天璇看着莫小萤眼中惊慌之色,微微一笑:“梅婕妤昨晚酒醉之时,嘴里叫起师傅来,倒让朕好生好奇?”
“所唤师傅,自是教授臣妾之人,与皇上的太傅同理。”莫小萤稳住心神,淡淡答道。
“哦!婕妤当真是好学之人,只是不知道师傅是何等出身……”萧天璇嘴角又浮上嘲讽之色。
莫小萤看在眼里,心想师傅那般的人物,岂是容你所轻贱的?
不由冷冷一笑:“臣妾当晚想到师傅教过的几句话而已……”
“哦?”
“荀子说: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其来,必像其德……”莫小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天璇。
“朕以为婕妤幼时去了雁门郡,没想武也行,文也行,实乃后宫之幸!能否解释一下何为物类之起,必有所始?”
“皇上缪赞,师傅教的不过是圣贤道理,可是因边关战乱而百姓艰难,因朝中权贵而歌舞升平,因后宫位份而华贵袭人,皆是物类之起,必然为始,所谓荣辱其来,必像其德,皇上乃是天子,天子对他人的荣辱,既是他人的德,而百姓的荣辱,也可以说是天子之德!”
萧天璇听她不紧不慢的说完,心里微微一动,却脸色一沉,冷冷道:“大胆!天子之德也是尔等妄加议论的么?”
谁知莫小萤却神色如常,仍是慢慢道:“臣妾浅薄,自幼没有锦衣玉食,高屋华服,只是雁门郡临着北齐,见惯了人间疾苦,不比这宫中妃嫔,金贵异人,不曾风餐露宿过,哪明白这宫中日子的悠闲……”
莫小萤缓缓说着,抬头却正对上萧天璇凝视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颤,自知失言,讪讪道:“那个……臣妾不曾经历过,只是路上所见所闻罢了,这宫里宁淑嫒才德,华昭仪美艳,臣妾当真自愧不如……”
“牡丹太过娇艳的话,朕却消受不起!”萧天璇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起身相送的莫小萤,心里有些矛盾。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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