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族与定安国这场周旋了几十年的战争,便是这样划上了句号,这实在不能算是某个人的功劳。后来顾景痕在教育自己儿子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历史有它自己的走向,他们不过是碰巧经过凑了个热闹。
甘心的说法是:你外公的老子看上了你爷爷家的地皮,没事就带人去挖挖你家的墙角,你爷爷不好意思跟长辈计较,就派他儿子也就是你爹,去勾引你外公的老子的孙女,也就是你娘,不对,他们是相互勾引……反正就是勾搭上了,于是大家成了一家人,没事串串门什么的,那片墙角就算是媒人了。你说媒人是什么……就是苏老鸨一边嗑瓜子一边干的那样勾当……
这都是后话了。
事实上,顾景痕带着醉柔回到无雁城之后,他们依旧没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甘心带着醉柔母女和他的老妈,顺便拐走了九娥辗转来到江南,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五年后,定安国君主景皇病逝,禅位于自己的侄子顾曳华。
当年盛极一时的烟花之地醉生阁,因为没有苏妈妈的妥善经营,几次亏损转手,如今安安稳稳地做起酒楼的买卖。听说这家老板娘长相很是有风韵,但顾及着老板是位皇亲国戚,也实在没人敢打半分歪心思。
皇城里的人琢磨来去,经过多年的折腾,皇亲国戚实在剩不下几位,四下传来传去,也没推敲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情索性就成了个不大不小的谜团,被茶余饭后念叨了两三年,渐渐的也就被忘却了。
只是两间紧挨着的闺房,一直没有被动过,月婵坐在醉微居中,每每念及往事总要狠狠地伤怀一把。顾星沉揽着她的肩头,看着绕膝孩儿们,温柔地安慰:“她也会想念你的。”
※※※
有人说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苍老,显然这是一种消极的看法。当等待注定会功德圆满的时候,每一天的等待都意味着团聚的临近。
这一年的江南落了雪,醉柔在庭院里独自下棋,一敲一举云淡风轻。依然如葱玉般美好的指节,在这样清冷的季节中,并没有被冻出半分红肿,或许是因为心是暖的罢。
甘霖匆匆端了碗热面过来,一举放在醉柔正专注着的棋盘上,而后拉着耳垂咿呀一阵。醉柔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实在不算成器,整日里就会与甘心两口子不学无术,诗文古籍背不得多少,偏偏舞刀弄枪也只是个半吊子,就是连他爹作画的天赋也没有遗传下来半分。
醉柔已经独自在这亭子里坐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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