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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犯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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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这女人,她在想什么?

    他困惑地问:“你想如何?又要普度何人?”

    襄玉忙轻声笑道:“皇上取笑了。臣妾恳请皇上将六阿哥过继给慎郡王为子,以承袭慎王大宗。”

    这话令所有人心中一震,如今永瑢立储呼声颇高,襄玉竟然自请出继,将储君之位拱手相让?她的三阿哥永璋已无立储可能,如果永瑢再出继,她岂不是在将未来皇太后之位一并交出?

    不独奚颜,连钰彤、帝弘历都不敢相信,更遑论允禧,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设想皇子出继之事。

    帝弘历看了许久,想了许久,才道:“纯贵妃,你确定如此么?”

    “是,臣妾以为,这是最好的安排。慎郡王才艺绝伦、擅长书画,乃是《花间堂诗钞》的主人,瑢儿虽才年方十七岁,也是生性淡泊、酷爱诗画,正编撰《九思斋诗钞》,如能得慎郡王指点疼爱,将来必有所成,也不枉为我爱新觉罗家族子孙。”襄玉正色道,毫无犹豫之色。

    钰彤见此,虽不是很明白究竟,察言观色中也看出襄玉的决绝,既是向帝弘历表明她确实如自己一贯所言,并无意争权夺位,又是出于真心不忍永瑢参与宫内权谋争斗,若果真这样,永琪体弱,永璐已逝,那储君之位,岂不是更是悬而未决,为未来之人留下了多少余地!而帝弘历如今这般恩宠自己……想着,急忙附和道:“纯姐姐当真菩萨心肠,全是救苦救难之心!”

    帝弘历自以为也明白了襄玉之意,那永瑢并非襄玉所生,生母不过是早已逝去的漫玉,这储君之位,是绝对与他无缘的,却又不能在宫中将实情道破,反而带累了永瑢受那些暗中妒恨,既然允禧痴恋漫玉一世,何不成全他,将那漫玉之子过继给他,因赞叹道:“纯贵妃果然非常人也!朕如何不允?就依你的意思,将瑢儿过继给慎郡王为……为孙吧,这样才符合辈分。”

    襄玉叹口气,亲父子却只能称呼爷孙,真真天大的讽刺,但如今也只能如此,再无更好的办法了,因而急忙跪下谢恩。

    允禧万没想到竟能有此事,这些年常常在崇文馆作画,与永瑢来往甚密,却并不知永瑢真实身世,除了因与襄玉渊源纠缠,更是爱重这孩子安静沉稳、心地良善、天资聪慧,一心也以为他必是日后位登九五之人,因而虽心中爱怜,却也不肯过分亲近,没想到今日天缘凑巧,成了爷孙,不由得跪下来喜极而泣,不停地磕头谢恩。

    帝弘历也叹息:“是不是我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生就命运多桀?瑢儿过继出去,相信定能破解那无常运道。宫中皇子们何尝不是,这几年来,大阿哥永璜、二阿哥永琏、七阿哥永宗、十阿哥永玥、十三阿哥永璟、十四阿哥永璐还有尚未起名的九阿哥,都先后薨世,朕亦是为人父,何尝不是痛断肝肠!尤其那七阿哥,朕万般怜爱,视其为我大清未来之继任者,先皇后更是寄托了全部慈爱,谁知养在深宫,却因出痘而殇,先皇后也因而忧伤成疾而逝,实在令人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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