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惊、举国震动之事,帝弘历虽也恼恨奚颜之行径,却也因怕太后难堪、大清声誉受损而不欲使之大白于天下,急忙阻止道:“嘉贵妃,这望风捕影、欲加之罪的事,还是莫要随便出口,免得令多人难堪!”
皇后奚颜也是面色青红不定,愣愣地望着伊华,却不敢开口。
伊华并不退让,仍朗声道:“臣妾已查实确凿证据,才敢主持正义、缉拿不义之人!”说完,见帝弘历也无回话,便直接道:“将那浣衣局的宫女夏荷带上殿来!”
那夏荷一身低等宫女素衣,反剪着双手被带了上来,跪在殿中。
襄玉与钰彤对望一眼,两人此时才了然,原来今日嘉妃这矛头,并不是为了皇后奚颜,乃是对着她们而来,因而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预备看伊华如何行事。
嘉妃指着夏荷道:“你是何人?所见何事?还不从实说来!”
还未等夏荷开口,帝弘历已认出她乃是当日侍奉钰彤出宫私访之婢女,此女见到知道许多当日之事,虽已事过境迁,但如今一件件说开来,要全部说明白疑虑,总是要费一番口舌,想了想冷哼道:“大胆奴才,你往日屡屡生事,朕都饶过你了,没想到你今天更加得寸进尺!朕如何能信你这小人之言!”
那夏荷跪下来,抬头望见帝弘历那威严的神情,心中虽惧怕,但早已报下必死之心,声音颤抖道:“万岁,奴婢虽人微言轻,却从不敢乱说半个字!奴婢也是为了万岁和大清江山,才冒死讲出实话,还望万岁明鉴!”
帝弘历冷着面孔道:“哼!你也敢说为了大清江山?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见侍卫当真进来拉扯了夏荷要拖出去,伊华急喝道:“无知奴才,此时不讲,更待何时!!”
“万岁明察!和嘉公主并非万岁血脉,乃是怡亲王的骨肉!”夏荷忽地大声道。
这一声如同石破天惊,震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襄玉闻言,立刻正色沉声喝道:“人在做,天在看,事实真相,不是由你信口雌黄!本宫在碧云寺期间,从未见过怡亲王!”
那夏荷继续叫道:“奴婢不敢说谎,当日纯贵妃在碧云寺祈福之时,奴婢确实曾见到过怡亲王爷偷偷来往那寺庙中!”
令妃钰彤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沁沁,那弘晓确曾通过那密道去过碧云寺,但不是见襄玉,而是去见她。她只是奇怪,当日明明还有曹公子在,为何这夏荷只是要咬死弘晓。
襄玉面色更冷,只不屑地冷哼一声。
钰彤见众人都无语,急忙蹲身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此女本是臣妾婢女,原于臣妾一起在皇上身边侍奉,后因错被责罚,又被指派给本宫,因其一直心术不正、最爱挑拨是非,因而臣妾才加以惩处,将她罚在浣衣局做苦役。皇上方才圣断,她不过是一小人,她的话,如何能信得!”
帝弘历皱着眉头望了襄玉半晌,忽然道:“她虽然是小人,小人未必不知道些事实真相!这事也不难查明白,是与不是,将怡亲王叫来一问便知。”
这话令襄玉心头颤抖,和嘉真实身份,帝弘历心知肚明,绝不可能是她与弘晓有染而育,还要查些什么?他那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术中,又是在揣测猜疑什么?
见帝弘历令夏守忠去传怡亲王弘晓,殿内中宫妃,连同奚颜在内,都心中暗暗得意,等着看襄玉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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