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是那百发百中、百步穿杨之箭法!
弘皎的箭法,便是一等一的好。帝弘历更是文韬武略、刀马娴熟。
这一日围场归来,帝弘历异常兴奋,今日猎获甚丰,那皇三子永璋、皇四子永珹、皇五子永琪、皇六子永瑢这几个十三四岁以上的皇子均都随同围猎,父子驰骋,更觉亲密,永璋性情阴郁,永珹心念繁杂,永瑢又稍嫌文弱儒雅,那永琪却是人品贵重、精于骑射,很是合他的心意。
帝弘历重重地赏赐诸位皇子王公,尤其对永琪褒奖有加,便这样志得意满、心神舒爽地回了养心殿。那夏守忠已然准备好晚膳,却见敬事房的值守太监正拖着盘子躬身侍立在一旁,见帝弘历回来,急忙亦步亦趋上来道:“请皇上翻牌子。”
帝弘历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忽然问:“怎么没有皇后的?”
敬事房之人急忙回道:“皇后娘娘身怀龙裔,已将近生产之期,因而就令奴才收了牌子。”
帝弘历的心情瞬间灰暗了,自言自语道:“怀孕!怀孕!居然又怀孕了,居然又要生了!”
正此时,门外黄门回奏:“纯贵妃娘娘求见。”
这些年了波折多了,帝弘历也没了当初的炽热心肠,更何况那襄玉一直托言身子不适或是宫内事务杂乱,总是对帝弘历退避三舍,即便帝弘历多次传召,也是推诿再三,从来不肯侍寝,如今日这般不请自来,还是少见,因道:“请她进来吧!”
一时襄玉进来施礼请安,帝弘历仍是淡淡道:“你不是一向最静心修行,要成仙得道么?怎么今天出了玄关?”
襄玉知他并未释怀当日疑惑,只是正色道:“臣妾今日非为己而来,乃是因一事不解,请皇上示下。”
帝弘历冷哼道:“还有你不解之事?你或者直接明说,是不是朕又有那失德不周之处了?”说着呵呵假笑道:“你如今竟比太后娘娘管得朕更严苛些!”
襄玉并无惧色,只是依礼道:“臣妾前日听闻,皇上将内阁学士、广西、湖南学政胡中藻斩首弃市,只因为他写了一句一把心肠论浊清的诗句?”
帝弘历没想到襄玉问到此事,笑笑道:“那厮鬼蜮为心,语言吟诵之间,肆行悖逆抵讪,实非人类所应有,朕整肃朝纲,将之正法,这也有什么不妥之处?”
襄玉蹲身道:“臣妾自知,后宫之人不得干涉朝政,只是此事尚需皇上细思。防民之口、闭塞言路、因言获罪、大兴文字之狱,乃是盛世转衰之常情,皇上如今怎可因文定罪,令天下书生士子寒心!”
襄玉那义正言辞、凛然正气令帝弘历气结,没想到襄玉又缓缓道:“俗语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帝王驾驭天下,必定当少猜疑、多诚信,坦诚相待,才能君明臣忠、国富民强。”
“哈!哈哈!”帝弘历冷笑道:“妇人之仁!你当真以为你足不出禁宫三里地,眼不见皇城四丈天的小小嫔妃,就真能知晓天下之事、又治国理政之能?你未免过于肤浅幼稚、自以为是了!听朕明确告诉你,先时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同受先帝遗命辅政,后二人各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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