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如晓得其中利害,只是嗤之以鼻:“令妃?令妃为人一向低调老成,姿容相貌也不过尔尔,这些年也不得圣宠,皇上不过是令她做些俗务罢了,她惩处宫女,必定是那宫女犯了不可轻饶的错处而已,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即便曾经历过蛇害,也未必便懂得救治蛇毒所害的花草吧!”
弘皎打蛇随棍,又跟着说了一句:“令妃娘娘虽然不得圣宠,只是娘娘怎么忘了,她是从畅春园来的,又是被安排在东六宫最北处的景阳宫,她曾经微服去了书肆,又在碧云寺为国祈福的,这种种机缘,背后没有人扶持利用,哪里能那般巧合?”
纯妃!难道那钰彤背后看不见的手,是来自纯妃的?伊华瞬间愣住,立刻想起襄玉与钰彤初回宫那日,奚颜责罚钰彤,就是那叫夏荷者,动手打了当时尚位份低下的主子钰彤。如此说来,钰彤惩处这宫女,必定有些来头。
弘皎见她面色突变,知道已经打动了她,更笑道:“娘娘如果想知道这宫女是否有些神力,却也容易,只需找个借口传了那宫女前来,一问便知。”
伊华心中一动,便令宫女去传,只说叫这个夏荷的,将前日浆洗的衣服送来。
须臾,那宫女便带着另一个衣衫破旧、面色晦暗的宫女进来。伊华潜退了他人,只笑着让弘皎也坐下了,才对那夏荷道:“听说你最是聪明伶俐,怎么被令妃潜出来,做这些粗使之事?”
那夏荷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弘皎,低声道:“奴婢本是该死之人,令妃娘娘能留下奴婢一命,令奴婢做这些粗使之事,奴婢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犯了何事该死?令妃最是大度的,难不成是怀恨你当日打过她之事?”伊华沉着脸道,端起茶盏来,用杯盖划掉那浮茶,轻轻品了一口:“这陈年旧茶,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到比明前新茶不同。”
弘皎迎合道:“娘娘所言极是!旧茶的滋味,全在于沉积日久的厚重,即厚重,就定然有余味了。”
夏荷听了这对话,又看着弘皎那示意的眼神,心一横,磕头道:“奴婢贱命一条,能活到今日已是天恩,今日既然娘娘问起,奴婢就实说了吧。令妃娘娘惩处奴婢,却不是因当日奴婢的无心之过,乃是因为奴婢知道了太多她的不可告人之密,奴婢日夜心惊胆寒,不知她何时便会将奴婢杀了灭口。”
“一派胡言!”伊华将茶盏重重顿在几上:“令妃位份尊贵,如何会与你这样的奴才计较!”
“娘娘容禀,奴婢当日与令妃娘娘乃是同样的宫女,原本是四个人,那日不巧遇到万岁爷大发雷霆,处死了那两个人,却阴差阳错、盛怒之下临幸了令妃娘娘,并且将奴婢指给了令妃娘娘为使唤婢女。令妃娘娘当时微贱之事,奴婢当然尽知。还不只如此,景阳宫中诸多隐秘之事,奴婢也略知一二。”夏荷豁出去直白道。
正说着,忽听得那内殿窗前,两只鸽子咕咕咕叫着,用嘴啄着窗棂,甚是悠闲惬意。
夏荷见状,向弘皎眨眨眼,望着伊华道:“这鸽子,令妃娘娘常常命人捉过来,将那缠在腿上的字条取下来拿给纯贵妃娘娘看。”
哐当!伊华手边的茶盏被她一掌扫到地下,立刻站起身来瞪视着夏荷的眼睛道:“你说什么?令妃将这鸽子捉了,把字条拿给纯贵妃看?”
“是!奴婢不敢撒谎!”夏荷急忙肯定地点头道。
弘皎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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