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菊花遍布,各色争艳,名品繁多,各宫人等依照自己喜好说与花房,弘皎便按所言,一一安排好了,一时间宫内欢声笑语,一派其乐融融。
今日长春宫中,更是觥筹交错、宴席大开。
帝弘历满面笑容举杯道:“今日难得内宫家宴,只是皇额娘清修喜静,未能前来,我们且干此一杯,遥祝皇额娘福寿安康!”
诸多妃嫔急忙站起来,一起举杯恭贺。
帝弘历笑容可掬地看着左手第一位纯妃之席,只望着皇后笑道:“这些日子皇后辛苦了,宫内祥和安乐,大清国泰民安。”
慧语温和笑道:“多亏了皇额娘的指点,慧贵妃妹妹与娴妃妹妹的相助,臣妾才能料理得清晰明白。”
奚颜笑着道:“皇后娘娘过谦了,如今皇上如此爱重皇后娘娘,娘娘自然凡事顺风顺水啊!”那话中,仍是免不了的酸楚。帝弘历自从出了琉璃井之事后,堪堪半年时间了,只是去皇后长春宫中,再未踏足其他宫室,娴妃虽然有协理六宫之权,但心中总是不是滋味。
倒是慧贵妃沛柔,无可无不可地一笑了之。
嘉妃见状,也笑着起身道:“娴妃姐姐所言不差。皇后宫中就是花儿,也比别处开得绚烂呢。”
听得有好花,那舒嫔孩子气得很,先就笑着说:“皇后娘娘有什么好花儿,拿出来给嫔妾们瞧瞧,也长长见识嘛。”
慧语笑道:“什么好花,不过是花房之人送来的几株墨菊,还算娇贵些,左不过是院子里那些常年的花树,也没见什么特殊,妹妹们说笑了。”
帝弘历也笑着解围:“咱们先喝酒取乐吧。你们都是才艺俱佳的,今日大家欢笑,又无外人,谁来唱个曲子、跳个舞、弹个琴,给大家助兴,可好?”
那舒嫔又接口笑道:“臣妾听到过令姐姐的笛子吹得很好,给大家吹一个嘛!”
帝弘历亦兴致很高:“钰彤,你还会吹笛?朕怎么从来不知道?就吹一曲吧!”
钰彤只是垂首坐在自己位置上,并未打算说话,见御琴点了自己的名字,只好站起来道:“臣妾方从寺庙中归来不久,偶感风寒,气力不足,恐不能吹奏,还请皇上恕罪!”
“令妹妹为国祈福,劳苦功高,既然身体不适,如何能勉强呢!倒是纯妃姐姐,一向是琴艺颇佳,不知今日我等可否有此耳福呢?”奚颜笑道。
哐当!帝弘历将面前的酒杯一顿,皱着眉头望着奚颜:“纯妃怀有身孕,又才从庙中为国祈福回来,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当日诞育六阿哥时受了惊吓,更是需要小心静养!纯妃怀孕期间,仍如旧例,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那钟粹宫半步!”
奚颜没想到帝弘历忽地如此声色厉荏起来,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襄玉急忙站起来解围道:“待臣妾日后必定不负娴妃妹妹所言。臣妾一向听闻娴妃妹妹最擅昆曲,不知今日可否为皇上献上一曲?”
“臣妾……臣妾……”奚颜不敢违拗,急忙施礼:“那臣妾献丑,给皇上皇后献上一小段昆曲助兴吧!”
说着,便轻扭腰肢,款款唱了起来:“原就是姹紫嫣红开遍……”
舒嫔因年幼,又有太后庇护,无人严苛要求她,又最不喜欢这种宴席拘谨,见大家只是闷坐听戏,便悄悄地从宴席上溜了出来,向那花园走去,口中自言自语道:“皇后娘娘这花园,比永和宫大了这么多,一定有好多奇花异草。永和宫虽然好,我能看到的都是常见之物,景平苑、丽景轩、蒙雨厅那几处不知道是不是有更好的玩意儿呢!”
一边说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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