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便带了我等来这寺庙来求医疗伤,如今姐姐已无大碍,只是需些时日静养,一时无法回宫,请旨定夺。”钰彤明白她的心意,急忙说。
“那皇上……皇上……如何……”
“妹妹多次令芳菲和夏荷去山前张望,紫禁城方向秩序井然,无一丝乱相。皇上必定万事吉祥的!”钰彤急忙宽慰道。
听了这话,襄玉才放下心来,这一重难关,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只是不知还有多少过不去的火焰山。这念头忽地连上方才所听到的雪芹与茹缇之言,那火烧眉毛的大祸就在眼前,急忙道:“将曹公子……请进来!”
还未等钰彤答应,雪芹与茹缇已听到了屋内的声音,急忙推了门走了进来。
雪芹也不管钰彤是否在旁,一步冲到襄玉床头,一把拉了襄玉的手,急急道:“襄玉,你总算醒过来了!如果你便这样去了,我也不能再活了!”
茹缇见状,急急去拉雪芹:“兄长,你是不是又魔障了……”
智能静静跟进来,道:“施主,警幻大师言道,心病还要心药医!”说着向茹缇及钰彤招手道:“二位施主请跟我来,警幻大师在禅房备下香茗,最是宁神安气的。”说着便要带着二人出去。
“不……不必!”襄玉在床上急忙道:“我与曹公子只说几句话……就好。”
襄玉挣扎着从雪芹手中脱出手来:“曹公子……你的书稿……书稿可完成了么?”
“那不是我的书稿,是父亲的,是熙嫔娘娘的,是前太子的,只不过是因为后半部缺失,我替父亲补撰罢了。只是我也不曾见过父亲原笔原意,又无不能妄自揣测,竟比从头写过,还要艰难!”雪芹见襄玉问及此事,因一直是心中最耿耿于怀之事,便叹气起来。
“因你父曹先生……经历过家业兴衰、宦海沉浮,又有那爱恨痴缠、情深不渝,方能……将那事迹原委,离合悲欢,兴衰际遇,俱是按迹循踪,誊写期间,以求世人……避事消愁、洗旧翻新,不更去谋虚逐妄,那是一番勘破尘缘的……菩萨心肠方可落笔的。公子你学识广博……见地深远,只是……只是心有旁羁、又无锥心刻骨之大爱大恨,故而……故而无从下笔。”襄玉一边深深忍痛喘息,一边道:“那书之吐纳广博……警醒人心之处,便是万代之后,仍是……仍是流芳不衰。你……你既无入仕求官、理朝廷、治风俗之宏远,也不可辜负了……这魏晋风骨,何必……何必拘泥与前部后部?你何妨便以那茹缇……茹缇刻印的残本为底本,竟披阅增删,纂成目录,分出章回,重新写过,又有何不可?岂不是你自己的原笔原意?更多了份……多了份了悟。”
雪芹只望着躺在床上的襄玉发呆,落日熔金,一缕残阳从禅房那雕花的窗户上投射进来,灿烂而且热烈地照耀着襄玉身旁,襄玉背对着光,那光便在她的身上就形成了象观世音娘娘身后的佛光圈一样的光晕,浓红的色泽在她的面颊上涂抹上一层淡金色光泽,益发显得圣神高洁。
雪芹没有想到,直至此时,她心中竟也全无半点儿女情长,言辞心意间,全是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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