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服,急忙点头,见那弘晓躬身施礼后出去了,忽而又转了回来,伏在她耳边悄声道:“今夜与万岁云雨之时,且记得将那枕头垫在腰下!”
奚颜不由得羞红了脸,再不敢看他那戏谑的眼神,口中含混道:“王爷既然对本宫……本宫用情至深,缘何会助本宫与皇上欢好?”
弘皎斜眼望去,故作长叹道:“本王别无所求,但求娘娘万事如意,也就心满意足了!”说罢,也不施礼,转身便去了,唯留下奚颜,一颗芳心,竟跳得不同寻常的快。
终于,掌灯时分,帝弘历銮舆进了承乾宫。
奚颜依照弘皎所教,只是穿着一袭如水般粉色丝缎长袍,唯袍襟上绣着两朵素雅的出水之荷,长发披垂,钗褪环祛,淡扫蛾眉,薄施脂粉,一并连常日用的熏香也去了,果然如那出水芙蓉般清雅秀丽,全不似她当日的富丽雍容,只是蹲身施礼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因臣妾不慎,给皇上带来惊扰,臣妾请罪!”
帝弘历见状,急忙拉起她,左看有看,自嘲笑道:“朕在钟粹宫守着襄玉,太医说她要静养,朕才出来,只是一想到要来承乾宫,朕心里先就发憷,想着还不知道要看你如何大哭大闹呢,万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这般!”说着细细看她的脸:“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你自小就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奚颜闻言,鼻子不由得酸了,那眼眶也就不自觉红了,强忍了,低声道:“臣妾不委屈。这些日子面壁思过,臣妾当日确实有孟浪跋扈不检点之处,皇上责罚得对。即便令妹妹落水之事与臣妾无关,皇上如此严词厉色,也是对后宫众人的警醒,以儆效尤,令所有人知道,如果有心术不正、行恶毒陷害之事,必定不得好下场,臣妾也算是不枉受了这两个月的苦。”
帝弘历见她如此,原以为不过惺惺作态,心中甚是疑惑,见她如是说,这才放宽心:“人说那花解语,那花哪有人更解语!”说着,轻抚奚颜那满头秀发,“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奚颜,这几日,你瘦了许多!”
奚颜羞红了脸孔,静静地将脸庞靠向帝弘历的胸膛,帝弘历伸手所触及的,是她那柔滑的袍服,一如柔滑细嫩的肌肤,因心中有着愧疚,不免有要补偿之意,那手便缓缓地伸进了袍服中,向那更柔软更滑润处探去……
红烛高烧,夜莺低回,层层帘幕掩映下,一片悱恻缠绵的薄雾轻云。
许久,雨散云收,帝弘历深深喘着气,手在奚颜光滑的腹部温柔地抚摸游走,似无意地在那石门穴上停留下来,随即俯身轻轻吻在奚颜唇上,那奚颜被他双手抚摸得浑身酸软,香汗淋漓,只一心回吻着他,那石门穴上的按压更使得身体内一阵阵温热似泉水般滑出,身心通泰,惬意无比。
半晌,两人方沉沉睡去,一梦高唐。